“求姑娘饒命，饒命！姑娘有什麼吩咐，小的一定做！”
小賊連連磕頭。
衛紫靈看了遠洲一眼，做了個鬼臉。
從那之後，衛紫靈又引來了好幾個小賊，儼然變成了個賊頭。她讓那些小賊去偷富商權貴，普通人家絕對不能動。短短一月，她就斂了足夠開起兩家鋪子的銀錢。
臨陽城大亂，丟了東西自然要報官，衛紫靈見好就收，分了一些銀子給那幾個小賊，讓他們乖乖離開臨陽。如果敢使花招，他們必然小命不保。
隻不過這些東西無法在臨陽典當賣出，會露陷，她讓遠洲帶去幾個不同的鎮子，全換成了現銀。然後她在臨陽最熱鬧的街市上，開了家銀樓，又在偏僻地方買了處作坊。銀樓的牌匾上大大方方寫著——衛府。
她自己畫式樣，做的都是外麵沒有的首飾金器，可她沒有亂加價，用的原料值多錢，隻加一成利。這樣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偶爾也能買得起一件。
富貴人家想要貴的，應有盡有，隻要想得到，多貴重她也敢做。
很快就來了個大單子，看上去像是遠道而來的商賈，風塵仆仆的。衛紫靈不方便露麵，請了個上年紀，看起來很慈祥的掌櫃幫忙打點外麵，自己一般都躲在屏風後。她聽到那個人開門見山說：“這次我是受主家之托，慕名而來，想請您家為我製五百套一樣的頭飾。”
“五百套？”掌櫃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五百套，要一等一的精致，要絲毫無差。而且要的急，一月我便要走。”
“一月……這……”時間確實緊啊，可這樣的大單子，人家又是遠道前來，掌櫃也不想失掉，隻好去問衛紫靈，“您稍等一下。”
掌櫃剛繞到屏風後，衛紫靈就開口說：“答應他。”
“可……”
“我會再去多找一些工匠。先讓他說要求。”
對方是帶著圖案來的，衛紫靈看了眼圖，心裏多少就有了些底。她立刻著手找能工巧匠，放出話去，這筆單子，她一分錢不賺，所有全分給工匠。
工匠為此，真的是不眠不休，當作是自家買賣一樣上心。一個月的最後一日，真的將五百套趕了出來。衛紫靈去別家定做的精致木匣，一套套裝好。
對方非常謹慎，當真一套套檢查，手工總歸會有些微瑕，但是對方看完真是讚不絕口。“請問，可否見一見貴店老板？”
“我們老板不在，有什麼事您跟我說。”
“我是真心想求見你們老板，有要事相商。”
“這……”
“不知貴客有何事？”衛紫靈從屏風後走出來，一把團扇遮麵，“是有什麼不滿意麼？”
“不不，在下不知老板竟會是妙齡女子，是我唐突了。在下自京城來，京城能工巧匠眾多，卻無人敢接。姑娘你竟做到了。”
“小地方的人，哪裏總遇得到您這樣的大買主，不賺錢也要攬下來啊。”
“這是嫌我給的少了？”對方調侃。
“不敢。”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您和我一起去趟京城。”
衛紫靈的嘴角在團扇下輕輕勾了起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