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點了點頭,又問:“大叔,你所說的這些,當今的君主,那個所謂的秦始皇,嬴政,是否能夠做到,我聽大部分人說,他依舊實施的是征服六國時所采取的政策。是嗎?大叔。”
蓋聶頷首,“天明所言不差,秦國暴政苛政依舊嚴重,刑法依舊嚴酷,所以,對此,我並沒有把握,秦始皇本人,多有偏激,如若下一代的執掌人能選對,或許還有些希望。如若不然,那麼,誰也無力回天,這一切,既看天命,又看人為。”
兩人暢談了許久,便打算加快前進的步伐,不管怎樣,都得在日落之前找到一戶人家寄宿吧!我以前風餐露宿慣了,隻是,天明,並沒有經曆過太多荒郊野外的生活。(大叔呀,你難道忘了,天明以前也是沒有人家居住的,你猜猜他晚上住哪,還不是要露宿街頭麼?你不必過多擔心了吧?)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發,隻聽背後突然有人說話了,蓋聶第一時間驚覺,卻有了些徹骨的寒意,他們是如何將氣息隱藏得如此隱秘,以至於我都無法第一時間探查出來,難道,是我太過於放鬆警惕了?蓋聶兀自想著想著。
“蓋聶大人,這麼急著要走啊?殊不知始皇帝陛下時時掛念於先生,派出了我們這些手下來尋找大人的行蹤。這不,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就是讓我們找到了!”
隻見為首的那個接著說道:“蓋聶大人在此談古論今,可曾想過自己的生死問題?估計從擅自離開秦國的那天起,大人就已想好了。當大人不再效忠於皇上時,便身無立足之地了。”那人的話語中充滿了譏諷與不屑。在他看來,蓋聶的做法,愚蠢至極。
蓋聶心中,大概有了這群人的身份認知。蓋聶就是這樣,他從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他,如何諷刺他,如何貶低他。無論什麼樣的境遇下,他都會把分析解讀當前形勢放在第一位。他並不屑於去和別人爭論什麼,他隻是沉默。
他沉默,是由於太過激動隻會壞了大事;他沉默,是為了更好更快更準確地得出結論;他沉默,也是為了更好地迷惑敵人。的確,這是他在多次困境中能夠取勝的原因,他不必否認……
再看看天明,明顯已被激怒,正打算上前幹一架呢,也不考慮到底能不能幹過。待他要邁步上前,便被大叔溫厚有力的手攔下,“天明,不要衝動,聽大叔的指揮,好嗎?”
天明聽了蓋聶的話後,安靜了。
蓋聶轉首看向那些人,開口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們是羅網組織,對嗎?”
“沒錯,先生的判斷力果然驚人!”
“不,一方麵是由於你們是帝國內部的人,另一方麵,你們給了我一種熟悉的感覺。”蓋聶坦然回答。
“的確啊,在先生入秦之前,我們從多次交手,在先生入秦之後,我們也在有意無意中打過多次。我可是沒忘了當時你和你的師弟聯手殺死了我們組織裏的一名越王八劍!”
“卻邪?”蓋聶恍惚想起。
“那好吧,看來今天,是舊賬新賬一塊算了,對吧?”蓋聶是在問,更是用了一種篤定的語氣。說完,蓋聶已經準備就緒,大不了打一架唄,看看情況,有什麼陷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