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回 夢回前世如相念,芙蓉勿忘伴君回?(2 / 3)

“小姐!莫要再聽了,隻怕會亂了小姐的心思,這兩小子是想離間你和少幫主之間的關係,知道些關於夫人的舊事,故作玄機,誘你上當,可見其歹心何等歹毒,其心可誅!”

關東秀一直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一切,關東秀雖是宋雨霏的棍法教習,可畢竟是外人,有些話隻能聽不能說,可當宋雨霏的思緒被莫軒二人牽引,無法自拔時,關東秀終於忍不住想要喚醒宋雨霏,可宋雨霏哪裏還聽得進關東秀善意的勸誡,一臉的嬌嗔遮不住心中的歡喜,整個人像著了魔一樣,深深陷在當中。

莫軒瞪了一眼錢多多,搖頭示意。火光灑滿了宋雨霏臉上細微的汗珠,頸項的香汗浸濕了酥胸上的白褂。或許莫軒不該插手錢多多的私事,可宋雨霏此時的混亂的情緒,根本不可能接受錢多多口中的現實,她會瘋的。

錢多多突然偃聲,沒了下話,又倚著牆,偏過頭去。宋雨霏走了幾步,站在莫軒跟前,兩眼淚汪汪,含波凝噎。完全失去了進來事,那咄咄逼人的架勢。莫軒突然覺得眼前人可悲可憐,可有無能為力。隻得退幾步,眼神探了探她身後焦急不安的關東秀。

“小姐!走吧,隻怕他們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幫主、少幫主如此疼惜你、愛護你,這就是鐵的證據,其餘的都是流言!”

關東秀明白莫軒的示意,走向前,抓住宋雨霏的手臂,一邊說,一邊將她引到牢門。宋雨霏掙開關東秀,失心瘋的吼道:“騙子!都是騙子!”

說完,奪門而去,消失在黑暗中。關東秀哪裏敢遲疑,挺著腰身,將火把插在牆縫裏,朝莫軒拱了拱手,便快步朝外追出去。

到了深夜,火把上裹著的桐油,漸漸地燒幹殆盡,隻剩下一點殘火靜靜地燃燒,青煙像一把垂直的蠶絲,似動非動,風吹不進來,獄間滿是濃濃的香桐味兒。地上潮濕的桔梗,模糊難覓的髒物,籠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白霧,若當是引人入勝的仙氣,那便錯失了。這是幾十年冤魂流魄積下的屍氣,厚重難消,決是致命的毒索。

“多多,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的身份,我隻是想······”

“我明白。”

錢多多破涕為笑,火把上的殘火一閃一閃,照得身影若晦若明,錢多多的臉蛋紅似秋蘋,這倒是讓莫軒出乎意料,與錢多多相處的日子,他那厚似長城的臉麵,何曾羞澀的紅過,就算是和他一起用膳的時候,錢多多不經意發出驚若雷霆的屁聲,技驚四座,也能坦然自若的抓起番薯,細剝慢咽。

隻見他兩眼直直,目不轉睛的望著莫軒,不可置否的說道:“軒哥!我不許你打雨霏的主意!”

“怎麼?多多,你看上她了麼?這我倒沒注意,不過既然是你喜歡她,我就把她讓給你啦!”

莫軒不想去猜錢多多與那女子有什麼曖昧糾葛,隻是好奇他怎麼看出自己對那女子有意思?於是又竊聲問道:“我一直到介於你和那雨霏之間公平,看待雙方恩怨,莫不是因為我沒有偏袒你,你就認為我見色忘友?多多,你也太那個、那個什麼了吧!”

錢多多沉下臉,冷眼瞟了過來,兩腿交叉坐到火把下,月光失去了遮擋,打在莫軒臉上。多多擤了擤鼻子,抹去涕淚,玩味的說道:“別亂說,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又怎麼會做那種事呢?倒是你,自進了碧泉書院就沒怎麼見過女子了吧,這次見到我如花似玉、絕代傾城、誠惶誠恐的妹妹,我不信你沒有爆發你內心的獸性!”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是那種見到一見到美女,就心花怒放的人麼?再說了,什麼‘如花似玉、絕代傾城、誠惶誠恐’,我看頂多就一般般好不好!”

莫軒偏過頭,內心有點忐忑。火光快要被嚴冬掐滅,黑暗慢慢地籠罩過來,可錢多多的雙眼,像是點了火,在無情的審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