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隻不過我感覺不到她的真元脈絡,可能她身子太過虛弱,暫失了武功!”
蕭橙說著,便鬆開蕭青的手,仔細看了看蕭青的舌苔,又她的小腹上方摁了摁,又安心的吐出一口濁氣,對少主述律文乾說道:“好在不傷性命,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萬幸青龍禦玉沒有丟!”
“現在青玉師妹身體抱恙,武功沒有恢複,若是禦玉有什麼閃失?不如······”
“不可!”
述律文乾打斷蕭黃的說話,站起身子,望著“昏迷”的小青。低聲喝道:“你忘了你們在古族墓室裏,對玄女碑立下的誓言了麼?”
“記得!”
蕭黃羞慚,俯首抱拳說道:“誓守禦玉,玉毀人毀!”
“記得便好,你這麼做,可是會逼死青玉呀!”
“屬下不敢,屬下知罪!”
述律文乾轉過身,走向窗口,沉重的歎了一聲,又說道:“能夠殺死五十名刺衛,重傷蕭青的,怕是隻有蕭後的勢力了,想是蘭陵郡王想趁青玉一人南下,形單影隻,便謀劃毒計痛下殺手,奪取禦玉,其歹心實在可恨!”
蕭橙皺了皺柳眉,思吟了片刻,說道:“現在懷疑蕭後勢力,還為時尚早,待青師妹醒來,再細細詢問不遲!”
看著窗外,述律文乾沉默不語,房內的光線慢慢地暗了下來,“蕭青”嘴角微微一動,劃出一個哂笑的幅度。
不肯去觀音渡是去普陀山朝聖的必經之地,往來的信徒自然不少,又恰逢魔頭阮淩楓出世,武林人士齊聚渡口,好不熱鬧。
“哎呀!客官,您要點什麼?小店有上好的花雕!”
“一壺普洱就罷了,先來幾碗素麵,收拾一間上房打尖兒,就可以了!”
“好嘞!”
玄武不耐煩的斥了一聲,小二也不敢掛心,招呼一聲,便向後院跑去。秦卿、王嫣等四弟子尋了個處兒,坐了下來,不待片刻,茶麵就上來了。
“坐在角落裏的灰衣書生,是巴蜀青城派的玉笛生,笛音中隱含著殺氣,刀劍化於無形,傷人片刻之間。”
王嫣順著大師兄的眼神看去,果然有一個相貌堂堂的書生,靜靜的坐在那裏飲茶,鞋上不沾泥雪,眉宇間露著一股桀驁。桌上放著一把短玉笛,和一把折扇,那玉笛通體發白,在角落陰涼處,隱隱發光,這是用什麼製成的?在王嫣的記憶中,隻有夜明珠才有這用處啊!這江湖能人義士真多,奇珍異寶也多。
王嫣又瞥了瞥大師兄,玉鼻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歎息。心裏暗暗著急,和大師兄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自己年紀早已過及笄之期,大師兄卻依舊沒有提出要娶自己。王嫣捋了捋胸前的長發,又不禁歎息自己長發及腰,思嫁之心切切,而大師兄卻似乎什麼都不懂,沉浸在自己的江湖裏,滿腦子都是武林門派,行俠仗義。身旁的小師妹靜靈,兩眼片刻都沒有離開過大師兄,像是如自己一般思嫁心切,雖然恨的牙癢癢,可王嫣一點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