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神奇的世界...
很久很久以前,有二人坐於石上答辯...
“原界有多大?”
“未可知之大”
“地有多厚?”
“未可知之厚”
“天有多高?”
“未可知之高”
“那...”身穿錦衣之人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塊,抬首望天,滿眼思索道:“何為天?”
“天...”身穿麻衣之人摸了摸未刮幹淨的下巴,也抬頭看看天道:“就是天嘍。”
錦衣之人臉皮一陣顫動,又問:“何為人生?”
麻衣之人靜靜望天不語,好似這個問題頗有深意,沉默許久方才皺眉答道:“人生?從生下來起,然後...活下去,至死終。”
錦衣之人理了理腰間的秀劍,淡聲道:“這就是你的答辯?”。聲音雖淡,卻有些壓抑的怒氣。
麻衣之人好似還在回味答中妙處,忍不住得意點頭道:“然也,然也。”
“認真點行不?我們是在答辯!”錦衣之人雙手緊握,低聲吼道:“剛整的那麼好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衣之人一臉訕笑,摸摸下巴小心道:“那...我們繼續?”
“為何天道?”
“天道是為天行之道,人之修行,是為以肉胎凡身而起,應萬物運行之理,以凡身達之不凡,是以修行之人、事、物都應遵循規律,方能順應天道,達之不朽。”
錦衣之人緩緩搖頭,道:“那天道又為何?”
“這....”麻衣之人沉默半晌,苦笑一聲,道:“如我這般凡胎肉身,如何能有那般大能。”
“哼,在這原界,你便是最近大天之人,你竟不知?”錦衣之人冷聲笑道:“天道不複,我不服!天道不公,我不服!!”
似是有所感悟,麻衣之人神情微變,吒道:“你莫做那般癡傻之事!”
錦衣之人聽罷,哈哈大笑,如是癡狂,仿似聽到時間最好笑的笑話般:“如若這便是癡傻,那我豈不是要做許許多多更為癡傻之事?”
一陣沉默後,錦衣之人站起身,對著麻衣之人躬身一禮,說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也感謝您對我的幫助,隻是.......”
錦衣之人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
一聲低歎,錦衣之人喃喃囈語道:“這大天給的枷鎖太沉重了,祖上的事,卻要子孫代代受盡責罰,若這是天降責罰,我們又是何罪之有?這無盡的痛苦為何讓我們承擔?”
“我有我的道,必須要走的道,卻也是我不想走的道。”
遠方幾朵白雲順著無形的軌跡,慢慢向這處飄來,飄飄悠悠,很是悠閑。
錦衣之人伸出食指指向白雲,緩緩擺動,幾朵悠閑飄動如巨大棉花糖般的白色雲朵,慢慢裂開,化為一條條棉絮般的雲絲,複又慢慢裂開縮小,最後竟然消失在空中,就如這片空中本就沒有雲朵飄過。
“雖悠閑,卻還是要順著風的軌跡,終不能依著本心。”
錦衣之人收回手指,對著坐在石上的麻衣老人又是躬身一禮,然後轉身踏歌而去。
“本在九天看人間,
一朝命損落塵凡,
千世百代蒙天難,
無盡寒劫是何源?
天道不複心已變,
此去磨心待勵劍,
三寸羽破三寸天!”
歌聲漸行漸遠,麻衣老人木然看著天空,望著那消失的雲朵,許久後嘴角一陣顫動“或許,天道真的變了。”
手指一陣晃動,消失的白雲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