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從東方升起,文爺所帶來的人馬已經在鹿縣食府門外聚集。文爺坐在轎中,衝著旁邊的一名小弟吼道:“你他媽的!你小子把那幾個狗娘養的給老子叫出來!敢砸老子小妹的場子,老子閹了他們。”
樓下鬧得正歡,樓上霸爺的手下早已飛鴿傳書通知霸爺。收到字條的霸爺,手一揮,將近千名的小弟跟著霸爺火急火燎衝向食府。“絕影”上的霸爺望著食府的方向,張口罵道:“他娘的,這個文不爛又欠收拾了!”城外的百姓,望見官道上飛起的塵煙,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霸爺這個土皇帝,這下有好戲看了,這次好像出動了紅衣幫三分之一的人馬。”
“走,咱們快些進城,不然晚了就沒戲看了。”旁邊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小混混笑道。
隻見鹿縣四座城門大開,沒有一人把守。北邊城樓上傳來一身怒吼:“他奶奶的,又放炮了!”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一陣無名的大風忽起。回春堂的馮掌櫃抱起在門外戲耍的兒子,匆匆地關上了店門,周邊的店鋪也都是大門緊閉。
鹿縣食府這一邊,霸爺的幾名手下坦然從二樓走出門外。衝著文爺大聲吼道:“你他媽的,老子出來了。乖兒子,老子就在這裏你敢把老子怎麼樣!”
文爺臉上青筋暴起,開口道:“好!好!好!看來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弟兄們給我上,剁了他們回家喂狗。”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了陣陣慘叫聲,原來是霸爺的人馬到了。站在鹿縣食府三樓窗戶前的劉向衝著孟師爺大笑道:“瞧那一片紅色的海洋,估計那文爺帶來的幾百名手下多半得命喪於此吧。哈哈......”
聽到慘叫聲的文爺急忙反頭向後望去,隻見上千名身著紅色上衣之人,手中拿著砍刀,在那群人的中央,霸爺正坐在絕影上雙目充血地望著他。被霸爺的一雙虎目注視著,文爺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但礙於自己的麵子,把心一橫,吼道:“兄弟們,快散開,擴大戰場,把那群狗娘養的給老子滅了。”
聽到這話,霸爺一拍絕影,怒吼道:“文不爛,你他媽的,給老子等著,等下我就叫你小子跪在老子麵前大叫三聲‘爺爺饒命!'”將近兩千人,在鹿縣食府旁的街道擺開了陣勢。一聲令下,兩派人展開了生死火拚。慘叫聲從大戰開始就從未間斷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鮮血在低窪的地上形成一個個的小型池塘,在這些池塘上都有幾隻斷臂的陪襯。紅衣幫的人是越戰越勇,而文爺所帶來的人馬哪是訓練有素的紅衣幫的對手,不出一刻鍾,幾百人轉眼少了一大半,還在戰場上火拚的人也沒有再打下去的勇氣。紅衣幫這邊卻隻有幾人因麻痹大意負了輕傷,戰死或者身負重傷的卻無一人。戰場的局勢迅速被紅衣幫所掌控,文爺帶來的人馬傷亡的人數繼續增加著,到最後隻剩下幾十人死死地守住文爺。幾十人的能力能保他多久?
霸爺騎著絕影來到文爺身邊,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揚手對準文爺的臉就是一個耳光,打得措不及防的文爺從轎子上跌下身來,地上的血跡把文爺白色袍子染成了鮮紅色。文爺的心弦蹦得更緊了,在心裏悔恨到:他媽的,就因為愛麵子可能就把老子的小命搭上了,還真他媽的不劃算。文爺也隻能在心裏這樣想想,要是在霸爺前說出來估計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你媽的,還敢動老子的人,你小子活膩歪了吧!給老子跪下,叫三聲爺爺饒命。說不定老子心情好,還能饒你狗命。”霸爺望著地上的文爺張口道。聽到這話,文爺縱使再愛麵子,也還是更希望保住自己的小命,剛準備跪下,突然聽到一人的聲音。
“不知霸爺能否賣在下一個人情?此事就此了結吧。”說話之人,正是劉向。
“原來是縣令大人到了,隻是那文不爛實在不把我放在眼裏,他媽的,我還真想教訓這小子一頓。”
“我看這樣吧,你們二位,再叫上醉春樓的老鴇,到鹿縣食府內好好商談一下了事方案,不要讓此事再鬧大,要是傳了出去,我這做縣令的也難逃其究。”
“既然這樣,那就進去吧,你們留下把這裏弄幹淨。”
“是!”
說完,劉向與霸爺進了鹿縣食府,地上的文爺連忙起身,衝進了食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