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也落入花中淚和白巾的耳朵裏,兩人相望一眼。
“果然有問題。”花中淚肯定的說道。
說罷,花中淚和白巾去到岸邊小船上,將船化到正中央等著十多艘漁船的到來。
等待十多艘漁船漸漸靠近時,這個平靜的湖麵立刻炸開了鍋。
“什麼人?”排頭的菜農大聲喊道。
菜農在呼喊的時候,下意識回頭望了望船尾的劃槳人,菜農的緊張也是顯而易見的,劃槳人抬頭向菜農遞了一個凶惡的眼神又埋下頭去,緊接著十多艘漁船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們著急著要去向什麼地方呢?”花中淚問道。
“我們是蜀中的菜農,聽說在開封蔬菜能買個好價錢,所以深夜趕路著急著掙點錢養家糊口。”菜農笑嗬嗬的說道。
雖然菜農麵帶笑容,但花中淚依然能夠看出菜農心裏的緊張,一個人若是極度緊張,越是故意放鬆越容易露出馬腳。
“哦,是這樣子,那我建議你們還是走路上,這水路雖然成本低廉但是容易翻船,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花中淚笑了笑說道。
“多謝公子提醒,我們還要趕路就不與公子閑聊了。”菜農說道。
“等一下。”花中淚突然製止道。
被花中淚再次叫停,每艘船船尾的劃槳人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們的手都伸向腰間像是在摸什麼東西。
“公、公子還有什麼吩咐?”菜農吞吞吐吐的問道。
“早就聽聞川中的蔬菜新鮮,能否給我來上幾斤?”花中淚笑了笑說道。
話畢之際,花中淚縱身躍起,眨眼之間便來到了方才說話的那位菜農船上,花中淚正要伸手去掀開船上的蓋布,卻被菜農飛快的拉住,菜農緊張的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
“不可,公子不可啊。”菜農緊張的說道。
“為什麼不可?我又不和你講價,你在開封能賣多少我就給你多少。”花中淚說道。
“這批菜已經被開封豪商定了,實在不能再賣於公子你,請公子諒解。”菜農央求道。
菜農這一係列舉動中都透露著古怪,這更讓花中淚猜疑加重了幾分。
“你們是不是被人脅迫?”花中淚湊到菜農耳邊悄悄問道。
菜農驚訝的望著花中淚那雙發光的眼睛,他緊張的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反駁,菜農回頭望了望船尾的劃槳人。
劃槳人似乎已經看出了菜農動搖的心,他猛然抬起頭一把匕首破空擊出,寒光閃過之後,匕首已經定在了菜農的胸前。
“果然有問題。”花中淚大喊道。
這時,菜農已經奄奄一息向著身後一點點倒去。
花中淚上前扶起菜農,眼神中帶著萬分的愧疚,然而一切卻依舊發生了。
“對不起。”花中淚望著菜農搖了搖頭說道。
“公,公子,已經有兩批菜相繼送往了開封城,這些蔬菜上都塗有劇毒,我、我們都是被逼的......”菜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安息吧!”花中淚自責的說道。
嗖、嗖、嗖......
利器劃破肉體的聲音平地響起,還伴隨著菜農們的一聲聲慘叫。
“不要啊!”白巾朝著這邊大喊道。
當花中淚站起身來時,其餘漁船上的菜農都已經成了刀下亡魂,他們的屍體靜靜躺入河裏,朦朧的月色之下,河水已經被鮮血染紅,微風中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
望著那一把把正在滴血的刀,花中淚怒火中燒,他握緊拳頭似乎想要把對方擊打的粉碎,但在出手之前他最想弄明白這一切是為什麼?
“是誰派你們來的?”花中淚望著方才擲出匕首的劃槳人問道。
“這個問題你下陰曹地府去問吧。”劃槳人惡狠狠的說道。
說罷,劃槳人揮舞著虎頭大刀縱身一起,然後又俯身從下直取花中淚頭頂而去。
花中淚果然沒有猜錯,這裏每一個劃槳人都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他們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武林高手,但又是誰有如此能力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為其賣命?
正當花中淚迷思之際,大刀已經臨近腦門。
說時遲,那時快,花中淚單拳由胸腔發力向上擊出,拳風與刀刃碰撞之後,劃槳人被拳風震飛落入船尾。
這一拳,花中淚沒有給對方留任何餘地,劃槳人墜落船尾上後立即斃命。
“不想死的趕緊說出你們的幕後指使。”花中淚朝著前方那幾艘漁船上的劃槳人喊道。
眼見著方才那位劃槳人的死狀,剩下的劃槳人心頭也有些不寒而栗,他們還沒有逃命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或許他們還想著合力一試,但他們好像並沒有什麼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