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一樣躲在一個外人找不到的地方,我相信她的感受你能感受到。方才剛一提起前輩便陷入沉思,想必前輩心中也都還心心念念著她,既然你們都還想著對方就沒有理由不見。”白巾說道。
“見麵又能如何?如今我們都老了,狂熱應該早已經過去了,如果僅僅是因為懷舊,隻會讓餘生過的更加不安。”殘心老人搖了搖頭道。
“前輩,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要練‘等’這個字,我知道你左右為難,但有些事情終究需要麵對。”花中淚笑了笑說道。
“我欠她的債無法還,你們也永遠無法理解,所以不必再勸。”殘心老人固執的說道。
“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花中淚說道。
“什麼賭?”殘心老人問道。
“如果我知道能說出你們之間的往事,你就與我們一同去見見她。”花中淚說道。
“哈哈哈,我並不是一個守信的人,所以你可以先說,足以說動我,我便和你們出去見她。”殘心老人大笑著說道。
“這世間有個地方叫做泰來集,那裏有三座山,一座叫做窮雲峰,一座叫做黃逅峰,還有一座叫做泰來峰,在窮雲峰和黃逅峰之間有座通雲情橋,我想那應該是前輩你的傑作。”花中淚笑了笑說道。
“你知道的遠比我想象的多上很多,但你還是未能說到重點。”殘心老人說道。
“我並未去過那兩座山,這些故事都是我一朋友告訴我的,他還去過黃逅峰底的石屋,並且還在兩座山峰之中發現了兩首隔空對望的情詩,我想那一定是前輩和心意女子所留。”花中淚說道。
“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殘心老人說道。
“但為何你的愛隻能在情詩之中?為何你們的家隻能在不見光的石屋之內?為何你們見麵隻能在那懸崖峭壁之上的鐵鎖橋上?”花中淚反問道。
“你說為什麼?”殘心老人說道。
此時,殘心老人心中的情緒已然有了波動,花中淚的一步步的猜測似乎快要觸及他心中的結。
“因為你們之間隔著你一個人,隔著一個人足以威脅到她安危的人,所以不得不選擇去死,這樣她便可以好好的活著。”花中淚說道。
“停,不要再說下去。”殘心老人說道。
說罷,殘心老人突然站起身來,重重的關上房門。
殘心老人轉身的那一刹那,眼神之中噙滿了淚花,花中淚的言語應該已經觸及他內心深處,但他似乎還是選擇了逃避。
“前輩,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也許隔在你們之間的那個人早已經不在了。你好好考慮一下,你若仍不想見,我們絕不勉強。”花中淚大聲說道。
木屋內十分安靜,殘心老人也沒有回答花中淚,但他一定聽見了。
“你說前輩會跟我們走嗎?”白巾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不管他作何選擇?我們都沒有權利勉強。”花中淚說道。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峰、什麼橋、什麼情詩和石屋,這到底怎麼回事?”白巾好奇的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花中淚細細說道。
這一夜,殘心老人一定會失眠。
明天一早,殘心老人一定會做出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會用今夜一整夜的傷痛和為難作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