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中淚和白巾二人便離開梨花穀,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漸漸靠近他們此行的終點。
他們越來越靠近斷崖,然而花中淚卻放慢了步伐,似乎每一步都很沉重,他的這一舉動也令身旁的白巾十分詫異。
“花大哥,你不說馬上就要到了嗎?但為何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白巾好奇的問道。
“如果殘心老人不想讓人打擾,那麼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可以找到他。”望著前麵的斷崖花中淚輕聲低語道。
“為什麼?我們可以說服他。”白巾說道。
“等有機會見到他再說吧。”花中淚輕聲說道。
說罷,兩人一步步的靠近斷崖。
“花大哥,前麵已經沒有路了。”白巾站在懸崖邊上說道。
“有沒有路完全取決於殘心老人的心情,但願路還在吧。”花中淚喃喃說道。
說罷,花中淚便蹲下身子,上半身伸向懸崖邊。
“花大哥,你小心些。”白巾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花中淚像是摸到了什麼東西,他臉上的愁容消失不見,轉身望著白巾輕輕的笑了笑。
“太好了,唯一的路還在。”花中淚興奮的說道。
說罷,花中淚左手用力一甩,隻見一條手臂粗的麻繩像一條巨龍一樣衝向天際,當初花中淚正是借著這條麻繩方才得以從這裏離開。
“摟緊我。”花中淚迅速衝到白巾跟前說道。
白巾也照花中淚的話,上前緊緊的摟著花中淚將頭埋入花中淚懷中。花中淚縱身躍起衝進懸崖之中,左手拽著麻繩一點點向著崖底降落。
身旁煙雲呼嘯擦肩而過,花中淚不時的低頭望著白巾,白巾也睜開眼望著他。
“你怕不怕?如果怕可以閉上眼睛。”花中淚關切的問道。
“不怕,沒有什麼地方能比你的懷抱更安全。”白巾望著花中淚含情脈脈的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已越來越靠近崖底。
手中的麻繩已經到了盡頭,花中淚鬆開麻繩抱著白巾緩緩降落在崖底。
又是暮色,又是深穀,夕陽灑落在百花之上映射出來的光芒宛如朝暉。
站在原地,望著遠處的百花和百花深處的粉色木屋,用仙境來比喻這裏絲毫不為過,也隻有在如此僻靜的地方才能修煉出如此情調。
“花大哥,你說的殘心老人就住那裏麵嗎?”白巾望著百花叢驚訝的問道。
“有什麼不對嗎?”花中淚反問道。
“不是,我是覺得這裏太美了,不太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普天之下除了梨花穀,再也沒有地方能夠與之媲美了。”白巾連連稱讚道。
空氣之中彌漫著炊煙,炊煙之中充斥新鮮的魚湯味,想必殘心老人已經備好晚飯。
“我們快些進去吧,不然等會就得餓肚子了。”花中淚說道。
說罷,花中淚拉著白巾往百花叢中跑去。
兩旁百花夾著一條青石小道,小道上十分幹淨,想必殘心老人每天都有打掃,不然這條路應該早已經淹沒於花海之中。
“前輩,我回來了。”花中淚上前敲著門大聲喊道。
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老人,老人臉上掛滿了微笑,見到花中淚歸來,殘心老人心中也甚是喜悅,畢竟還沒有人能夠戰勝孤獨延伸而來寂寞,人活著便需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