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算計唐妝、算計我和夕月、算計這裏的每一個人,以此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陸離憤怒的說道。
“不錯,不錯,事後人人都可以是諸葛亮,但讓我很詫異的是我幾乎做的滴水不漏,你究竟是如何懷疑到我的?”追影無風望著花中淚問道。
“不錯,你的確是滴水不漏,就連你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你絲毫的馬腳,但你還記不記的小古湖畔最後被你用腳踩斷咽喉的殺手?”花中淚問道。
“記得,然後呢?”追影無風問道。
“殺手的眼神是空寂的,他們不會愛也不會恨更不會恐懼,但是那個殺手眼中有恐懼也有憤怒,殺手隻有在被背叛的情況下才會憤怒,幾乎每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憤怒。”花中淚說道。
“這又如何?這也能聯想到我,你的想象力也太過豐富了吧。”追影無風笑了笑說道。
“當時他手裏拽著一塊褲腳布巾,但那隻是很小、很小一塊,小到你一直都不引以為然,當時南郊墳場與我遭遇時你又穿了同一件披風,所以我就更加能夠確定是你。”花中淚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我的計劃也有疏忽之處,還好未能影響大局。”追影無風笑了笑說道。
說罷,追影無風瞅了瞅手中的黑色小盒子。
“放下它。”花中淚喊道。
“你們現在有何資格和我談判?”追影無風惡狠狠的說道。
“放下它,算我求你了,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花中淚哀求道。
“對你重要,我就必須要放下嗎?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不就是想拿解藥救人嗎?”追影無風問道。
“不錯,我隻要解藥。”花中淚說道。
“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去死。”追影無風冷冷的說道。
說罷,他手中的鐵環已經顫抖著飛向花中淚,來速之快、力量之大,根本無處躲避,如今的花中淚內息全無、重傷累累,這一擊之下應該再無生還的可能。
花中淚靜靜的閉上眼睛,或許死也算一種解脫吧,畢竟如今的他已經沒有能力去完成他想做的事情了。
突然,一根銀針從門外飛速襲來,“哐啷”一聲與鐵環撞擊在一起,雖不能完全阻止,但也改變了它原有的軌道,從而讓花中淚躲過了這一擊。
“就連你來了,這樣就有趣了。”追影無風笑了笑說道。
當花中淚睜開眼之際,白巾已經出現在他身前護著他。
“你怎麼來了?趕緊離開這裏。”花中淚趕緊勸說道。
“既然都是一死,我們為何不能和兩位前輩一樣死在一起?”白巾倔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追影無風惡狠狠的說道。
說罷,他便舉起手中的鐵環準備再度砸向二人。
突然,破廟外響起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和吵吵鬧鬧的人聲,從聲音判斷至少也有上百人。
“前方有座破廟,陸大俠會不會在裏麵?”有人問道。
“不知道,既然來了,我們便進去看看吧,據說獨臂劍客曾經出現在這附近,大家小心誤中了陷進。”又有人說道。
吵鬧聲和腳步聲一點點的靠近破廟。
“今日算你們走運,想來你們也不久於人世,就多留你們一刻吧。”追影無風收起鐵環說道。
說罷,追影無風帶著藏著解藥和秘密的黑色小盒離開了這裏。
“解藥在他身上,你快去追。”花中淚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放下你?要走一起走。”白巾上前扶著花中淚說道。
“你不用管我,你快走啊。”花中淚著急的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帶你一起走,解藥已經不重要了。”白巾倔強說道。
說罷,白巾扶起花中淚縱身躍出窗戶,踉踉蹌蹌的逃竄而去。
當江湖眾人衝進破廟時,陸離已是半瘋半傻的狀態。
“陸大俠,你怎麼了?”
“陸大俠,這裏發生了什麼?”
“獨臂劍客去哪裏了?陸大俠。”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著,但陸離似乎並不想問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突然,陸離站起身來,嘴裏念叨著“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反複的念叨著這幾個字,然而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
風停了,雨停了,破廟還是破廟。
一把大火將這裏焚為了灰燼,火葬也算是對這裏那對愛人最好的送贈,雖是江湖人士無心之舉,但人去成灰理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