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是可以在愛他的男人麵前肆意放縱,也隻有真正愛她的男人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先冷靜下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馬上就離開。”陸離溫柔的說道。
當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即便心在滴血也要拚命溫柔,越是溫柔也是痛苦,越是痛苦越無法自拔。
說罷,陸離轉身就準備離開。
門開了,一陣韓風襲來,內傷還未痊愈的陸離不敵這風寒,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但他依然盡力克製自己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你的傷好些了嗎?”夕月冷冷的關懷道,或許她是出於自責,亦或許是真正的關懷,不管是那樣?都是陸離應該得的。
“不礙事,早已經痊愈了。”陸離微笑著說道,一邊說道一邊向著門外走去。
“可惜人隻有一輩子,不然我願意給你一些下輩子的承諾,對不起陸離!”夕月喃喃自語道。
當女人自言自語的時候說的絕大部分都是真心話,尤其是流著淚說的話更是無比真摯,方才夕月的眼眶有些濕潤。
真摯的東西往往也是痛苦的,因為這是一份不盡人意的真摯。
江湖最是兒女情長多發地,然而兩難之事又總時常發生,沒有無奈便沒有愛情。
陸離走後,夕月熄滅了房中的燈火,她不是困了,她隻是希望陸離能夠走得安心一些。
回頭望了望身後漆黑的小屋,陸離微微的笑了笑,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滴落在劍柄上、地上,濺起小水花四處飛濺,真摯的眼淚永遠的埋葬在無人問津的黑夜,又在黎明到來之前被風吹幹。
哭著,哭著,腦海之中再次浮現那曲曼妙的旋律,陸離靜靜的閉上眼睛。
每一個律動,每一個起伏,每一份感動,都和方才在東城樓出聽到的一模一樣,但唯一的區別是這次未能再次感動陸離,也未融化他眼角的淚。
突然,漆黑的夜裏出現一個人影,他一步步的靠近陸離,然而深陷情傷之中的陸離卻絲毫未能發現。
追影無風站在陸離身旁一動不動,等待了很久他終於伸出手拍了拍陸離的肩膀。
“嗖”的一聲,伴隨著一陣烈焰,陸離的劍出鞘吻向對方的咽喉,卻又在電光石火之間停了下來。
陸離已經轉身麵對著追影無風,他的劍已經落在追影無風的脖子上,他可以直接要了對方的命,但是他沒有那樣做。
“你為什麼不劃下去?”追影無風笑了笑問道。
“我的劍隻殺兩種人。”陸離冷冷的說道。
“哪兩種人?”追影無風好奇的問道。
“該殺之人和殺我之人。”陸離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陸少俠手中之劍確是好劍,你的劍法也是好劍法,但你的人卻並不像你手中的劍那麼快。”追影無風大笑著說道。
“有時候話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我和你並沒有那麼熟。”陸離緊了緊手中的劍惡狠狠的說道。
“其實人有時就是需要釋放,一直偽裝掩蓋著心的人往往都是痛苦的,我想我們永遠成不了朋友,但現在你我還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畢竟男人想要釋放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酒。”追影無風指著唐來二樓的地方說道。
那裏是喝酒的地方,那裏亮著火光,那麼那裏必然就有酒,當然陸離也很明白這一點,他現在需要喝點酒,所以他鬆開了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