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淚憤怒的轉身,他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當一個女人一開始就對你撒謊的時候,那麼她一定想好了所有圓謊的理由,或許他就不應該來。
望著花中淚離開的身影,白巾仙子哽咽的說道:“你走吧!若是沒找到證據就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女人哭了,眼淚滴落在花瓣之上。
聽到身後哽咽的聲音,花中淚放緩了腳步,暗暗自語道:“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哭?”
女人的眼淚總是叫男人欲罷不能,即便是花中淚也無法逃離這個魔咒,所以他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花中淚輕聲說道:“如果是我錯怪了你,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白巾擦幹淚水,微笑著說道:“你走吧,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花中淚停了下來,側過身子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女人,但他立刻又轉過身來,好像有些不敢看也有忍不住看。
“哈哈哈,證據!這東西似乎不用等太久!”一陣尖銳又滄桑的女人聲從門外響起,聲音之中除了狂傲似乎還帶著絲絲殺氣,女人的殺氣永遠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接踵而來的是一連竄腳步聲由遠及近,步伐輕盈卻有力、淩亂之中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整齊。
花中淚靜靜望向石門的方向,隻見一些蒙著白流紗身著白長裙的女人拎著花籃挨個走進來,邊走還邊往地上撒著花瓣。
她們嘴裏還念叨著:“殘花鋪路,密林不歸,來者俯首,閻羅駕到。”
蒙麵女子走了過來將花中淚團團圍住,花中淚一遍又一遍的掃視著這些女子的眼睛。
這些正是那晚在密林之中布下萬花墳陣險些困死花中淚的女子,花中淚喃喃自語道:“又是你們。”
說罷,又望向白巾冷冷的說道:“看來我真不該相信你!”
白巾想要解釋些什麼卻欲言又止,她知道女閻羅已經來了,但凡再有絲毫惻隱之心便會瞬間斃命當場,所以她也隻能沉默不語。
這時,黃衫女子慢慢的走到花中淚跟前,眉開眼笑的說道:“嘿,我們又見麵了。”
花中淚搖了搖頭說道:“你本來的麵目其實也不醜。”
黃衫女子笑了笑說道:“你能活著離開世外山的確是個意外,但你真的不應該來這兒。”
花中淚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不該來?不來怎麼知道真相?”
黃衫女子輕輕歎息道:“知道真相是要付出代價的。”
花中淚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你們濫殺無辜就不會付出代價嗎?”
黃衫女子強詞奪理道:“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花中淚繼續問道:“宋乾也該殺嗎?你好好想一想他是不是該殺之人?”
提及宋乾,黃衫女子便想起那些伴在宋乾左右的時光,還有些情真意切的不舍和留戀,她可以恨男人可以罵男人,但她應該放不下那個與她上過床的男人,畢竟那是靈魂最親密的接觸,所以她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花中淚憤怒的說道:“你以為你能瞞得過宋乾嗎?那你真是太天真了。當他願意帶上你給的人皮麵具時,他便已經看穿你的意圖,宋乾如果是該死之人,普天之下也沒人能夠殺了他。”
這時,方才那滄桑尖銳的女聲再度響起:“但他還是死了。”
這次這個聲音就在花中淚的背後,同是一身白衣素裹、流沙蒙麵的女人,雖然看不清她流紗下神秘的臉龐,但眉間的皺紋和滄桑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的年紀。
一陣冷風從背後不遠處吹向花中淚,不!那不是風!那應該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