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臉色蒼白、氣血微弱的宋乾,二人著實也是焦慮不已,或許在這個地方真正關心宋乾生死的,也隻有他們二人。
黃衫女子淚眼朦朧的望著鐵匠問道:“鐵匠大哥,宋大哥還能醒過來嗎?”
鐵匠搖了搖了頭說道:“我真想不到為了世外村,宋乾兄弟竟然以性命相搏還撐到了最後一刻,這是世外村欠他的,但願他還能醒過來。”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咳咳”一陣咳嗽聲打破了這裏絕望壓抑的氣氛。
宋乾眼睛還未睜開就喃喃低語道:“有人欠我東西,不收回來我怎甘心死去?”
鐵匠和黃衫女子都興奮的望著床上奄奄一息卻還滿嘴玩笑的宋乾,又好笑、又可憐、又可氣。
鐵匠笑了笑說道:“你總算還是醒了,醒了就好了!”
宋乾微笑著說道:“今日能贏還多虧了你那把笨拙的大刀,笨的恰到好處。”
鐵匠笑了笑說道:“我仔細研究過方才那三把刀,你是我見過的用刀的人裏麵最聰明的,用刀背迎刀鋒天下還有誰?”
宋乾揮了揮手說道:“不要把每件事都說破,那樣就沒意思了。”
鐵匠說道:“那你好好養傷,我先出去了。”
屋子便隻剩下宋乾和黃衫女子。
沉默了很久,宋乾方才睜開眼睛,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這裏還站著一個人。
宋乾笑了笑說道:“我就說這裏怎麼會有女人香?原來你在這兒。”
黃衫女子擦幹眼角的眼淚說道:“都快要死了,你還貧嘴。”
宋乾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哭,我這輩子最不願意的就是看到女人為我流淚。”
黃衫女子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宋乾笑了笑說道:“佛曰‘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女人流淚的時候就像是洪水,你這樣會把我衝的七零八落、體無完膚。”
這句話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黃衫女子定會覺得是花言巧語,但從此時此刻的宋乾口中說出,她不得不為之動容,因為是這是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宋乾。
黃衫女子暗暗自語道:“男人都該死,尤其是這種多情又浪漫的男人。”
望著沉思中的黃衫女子,宋乾微笑著問道:“是不是想留下陪我過夜?那你得先去洗幹淨。”
說罷,宋乾調侃的笑了笑。
黃衫女子有些生氣的說道:“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早點死。”
說罷,黃衫女子便朝著門外走去。
宋乾趕緊問道:“你真的希望我死嗎?”
黃衫女子轉身停頓了片刻佯裝關切的說道:“你好好養傷吧!”
望著黃衫女子離開的背影,宋乾突然收起笑容,望著女子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宋乾閉上眼睛喃喃自語道:“就算是佛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這番自語之中有無奈也有猜忌,但似乎他並不願意將這種情緒繼續下去,所以他選擇了睡去。
深夜,沒有月光,一道皎潔的黑影穿梭在世外村裏的小道上。
她看似沒有方向的亂竄卻又好似故意的左右躲閃,生怕驚擾了這裏的人,終於這道奇怪的黑影出現在祠堂門口。
祠堂門開了屋子裏一片漆黑,這個黑影迅速竄進屋子裏,找到燭火將其點亮。
睡夢中的項獅也被驚醒,傻傻的望著迎麵而來的黑影,黑影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
項獅問道:“你是誰?”
來人並沒有回答,項獅繼續問道:“你應該是個女人吧?”
這時來人停下了腳步,望著項獅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一發聲才知的確是個女人,項獅又是如何判斷對方是個女人的?
項獅笑了笑說道:“你偽裝的很好,但女人有一樣東西永遠掩蓋不了。”
來人好奇的問道:“什麼?”
項獅笑了笑說道:“體香!讓男人淪喪的體香!而且你一定是個美人,因為你的體香與我之前聞過的都不一樣,比處子還香的女人隻有絕色佳人。”
來人一步步的靠近項獅,將匕首緊緊的貼在項獅的脖子上,惡狠狠的問道:“隻要我一用力,你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聞女人香。”
項獅似乎並不恐懼,望著來人的眼睛說道:“這個距離已經夠了,我隻是為世外村的人感到惋惜,他們竟然輸在一個女人手裏。”
來人惡狠狠的說道:“我最恨你這種自作聰明的人。”
說罷,沒等項獅接下一句話,“嗖”的一聲,利器已經劃破了他的咽喉,他這放蕩不羈又身敗名裂的一生終於結束了。
很明顯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雖然沒有太多的技巧可言,但她做的足夠嫻熟。
殺手並不需要多高深的武功,隻需要在最適合的時機補上最合適的一刀,那就是最好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