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已然,幾聲烏鴉嘶鳴由遠及近,枯樹枝折,萎葉紛飛,世外除了荒涼再無其他,它並不像世人想象的那麼美好,十月初三這天更是多了幾分不為人知的淒涼。
世外村口,牌坊之下,集結了十多隻馬匹,馬上坐著一群黑衣人,帶頭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絡腮連發的猥瑣大漢。
村民們集結在村口,他們站在原地不敢吱聲,沉默的低著頭,像一群無奈又懦弱的羔羊等待著狼群的獵殺。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帶頭大漢方才開口說道:“今日又逢十月初三,我項獅如約而至,不知今年進貢少女可否準備好?”
這時,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翁走了出來,一隻手拄著拐杖,一隻手錘打著自己的後背,他的雙腿在顫抖,很明顯他也很害怕但為什麼是他站出來?
老翁顫顫巍巍的說道:“如今世外村男多女貧,很難再聚齊十名少女孝敬大人,還差一名少女為籌齊,還請項獅大人見諒。”
項獅下了馬,朝著老翁這邊緩緩的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隻聽見“啪”的一聲,重重的一記耳光落在老翁臉上,老翁倒地不起口中鮮血不停的往外溢出。
麵對項獅如此過分之舉,身後那些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往些年還有些壯漢還會站出來反抗,不過他們下場卻很慘,如今這裏的青壯男子已然寥寥無幾,全是一些手抱嬰兒的婦孺和古稀老人。
項獅一隻腳踩在老人的身上,指著世外村的村民說道:“項獅立下的規矩便是少一女殺一人。”
說罷,項獅拔出腰間的佩刀,緩緩舉起準備朝著地上的老翁砍去。
這時從人堆裏衝出一個少女,跑到項獅跟前跪下,抱著項獅的腿啼哭著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爺爺,我願意跟你上山。”
項獅放下刀,撫摸著少女的臉說道:“抬起頭讓大爺好好瞧瞧。”
少女抬起那張掛滿眼淚又充滿絕望的臉,臉上還殘留著三分稚氣,想來年齡應該還不大。
項獅笑了笑說道:“是嫩了一點,大爺我還沒有玩過這麼嫩的女人,不過也湊合吧。”
說罷,項獅命令十多名手下將那九名少女連同那尚未成年的少女捆在一起。
正準備離開之際,他似乎又想起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又停了下來、下馬走到村民麵前。
項獅望了望那些繈褓中的嬰兒,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你們是想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們。”
突然這群婦孺抱著懷著的嬰兒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哭泣著哀求道:“大人,你就放過這些男嬰吧,再這樣下去我們世外村可就要絕代了。”
項獅笑了笑說道:“這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幹?再說了這些都是我的骨肉,我有權決定他們的生死,既然你們如此不舍,你們可以和他們一起下去。”
說罷,項獅冷酷的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那些婦人哀求。
兩名手下走上前來問道:“大哥,怎麼處理她們?”
項獅冷冷的說道:“我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成全別人,既然她們想死就讓她們去死好了。”
說罷,兩名手下拔出懷中的大刀朝著那群婦人緩緩走去。
刀是黑色,不過它很快就會變成紅色,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天理和人性,主宰她們的不是天地而是那群連畜生都不如的人。
項獅望著前方那群美麗的少女,笑得最都合不攏,而麵對如此醜陋又邪惡的微笑,那些少女則是蜷縮成一團,但她們並沒有掙紮和抵抗,因為她們從懂事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突然,婦人們啼哭的聲音戛然而止,什麼聲響都沒有很是安靜,這個時候往往應該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為何身後會如此安靜?
項獅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搞什麼?怎麼還不動手?”
話畢,項獅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轉過身來。
此時,方才那兩名手下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屍體旁站著一個人、一個手持大刀在微笑的人,這個人正是宋乾,他出現得有點遲卻不算晚。
項獅望著眼前這個男子,一臉不屑的問道:“你誰啊?敢殺我的人。”
宋乾舉起手中的刀,吹了吹上麵的血跡,然後轉過頭望著鐵匠說道:“真沒想到血才最好的淬火之水。”
鐵匠笑了笑說道:“你現應該知道為什麼我打鐵會省去最後一道工序了吧?”
宋乾收起笑容,望著前方那個殘暴又醜陋的大漢說道:“因為世外造鐵的最後一次淬火與世外不一樣,需要的是這群魔鬼的鮮血!”
項獅從來沒有怕過誰,至少在這裏他不需要怕誰。
項獅狂妄的說道:“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到了這世外山就都得過我這尊佛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