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二零一一年,十月二十八日。
地點:M國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的一處廢棄的地下停車場內。
這個停車場在洛杉磯市靠近中心的一幢大樓底下,它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本來還是可以使用的,卻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就被關停了。如今他那空曠的地下通道入口處,早已沒了往昔的車水馬龍,隻剩下了破舊斑駁的牆體,和上麵淩亂詭異的塗鴉。當然,還有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嘿,打呀,打死這個家夥。”
“你真他嗎是個孬種,婊子養的……”
“操蛋……”
原本應該空曠,陰暗,寂靜的停車場裏,現在卻有著讓人想象不到的喧囂。
幾盞大號的白熾燈懸掛在棚頂,在煙霧彌漫中把整個停車場照的亮如白晝。停車場的中間搭著一個一米多高的高台,一個碩大的正方形鐵籠就安放在高台上,鐵籠裏已經沒有了人,不過地麵上鮮豔斑駁的血跡卻昭示著,這裏剛剛發生了多麼血腥的事。
喧囂躁動的人群圍在鐵籠的四周,不停的咒罵著,嘶吼著,揮舞著手中的煙卷和博彩票據。他們有的穿著破舊的工作服,滿臉的風霜,有的卻穿著時尚精致的衣裝,紮著得體的領結,打扮的就像一個擁有高貴血統的紳士。不過現在,在這裏他們卻放下了一切的矜持,轉變成了一群嗜血的野獸。
竇亞龍坐在椅子上,活動著身體的關節,冷漠的看著眼前躁動的一切。這裏是在角落裏分隔出來的小房間,專供選手們休息的地方,幾張椅子,幾個更衣箱就是這間休息室的全部。
“嘿嘿,黃皮猴子,一會兒我會扭斷你的脖子,用你的手指來作為我項鏈上的第二十個裝飾物。”
休息室中,一個歐洲大漢對竇亞龍叫囂著。他那赤裸的上身和墳起的肌肉,興奮的泛起了一絲粉紅色,一串項鏈隨著他說話時的晃動搖擺著,上麵赫然穿著一根根的手指。
竇亞龍冷冷的看了歐洲大漢一眼,他知道這個家夥。聽說他叫做伯尼,人們都管他叫做戰斧,據說他的雙腿在下劈時能擊碎對手的頭骨。每次這個家夥在殺死對手後,都會剁下對手的手指,然後製作成項鏈戴在脖子上,他說這樣能讓他擁有力量和勇氣。
沒有再去理會對手的恐嚇,竇亞龍緩緩的閉上雙目,就算這個伯尼很厲害,可他也不是白給的。龍,這個名字在這個賽場裏也是響當當的。再說,他……還怕死麼,死……對他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他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中……
竇亞龍出生在華夏東北的一處邊境小城裏,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他還有一個大他三歲的姐姐。那時候家裏雖然並不富裕,可是一家四口過的卻很和睦幸福。
竇亞龍小時候十分的活潑好動,不喜歡學習,就喜歡舞槍弄棒的。他家旁邊有個老鄰居,也是一位武術技擊的愛好者,平時最喜歡練練自由搏擊,耍幾下套路什麼的。兩家是多年的老街坊,關係自然是不錯的,這個鄰居也一直拿竇亞龍當自己的親子侄看待,一來二去的竇亞龍就跟著這個鄰居學起了拳法。
轉眼之間竇亞龍已經十八歲了,常年習武的他,長得異常精壯。一米七六的個頭,往那一站也是一個大小夥子了。竇家父母看他無心學業,又怕他在社會上惹是生非,就趁著部隊征兵的機會把他送進了軍隊。
部隊的生活讓竇亞龍如魚得水,靠著一身的功夫底子,他加入了特種部隊,並且屢次在任務中立下赫赫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