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黑丫大鬧清河碼頭(一)
前麵說道,二十多年後,初來乍到是李氏父子不小心惹了官紮營的地皮二流子湯老六,後來結怨之事。李甑置身來到當地幫會“北壇何公館”,力舉大石磨,勇會銅錘金剛焦默山(焦金鎖)。正是不打不相識,焦默山見他勇猛剛毅,很是喜歡!又聞他師從老道“一波手”陸北眉的門下,那更加喜出望外了。
這時,焦默山說道:“兄弟,你就別回去拉洋車了。還是跟著哥哥幹吧?我就不信,憑著你這身絕活兒,一定有大好前途的。”
李甑聽後,卻是淡淡一笑,然後說道:“承蒙焦大哥看得起了。小弟本是鄉下粗人,來到貴地不知道深淺,才”
焦默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便大笑道:“哈哈,兄弟還在為與湯六那小子的事,犯愁嗎?”
“唉!不瞞大哥說,這強龍總是敵不過地頭蛇的啊!”說完,偷眼看了看一旁的田貴(原名胡友亮)。
焦默山聽到這裏,又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小心眼了。孩子們鬥氣,大人就別再找事了。哦,聽說你那娃娃,身手還是不錯來,過幾天帶過來讓我瞧瞧?”
“大哥,見笑了。”李甑說道: “是呀,能不厲害嗎!你去看看湯六就知道了。”一旁的紅臉大漢田貴說著風涼話: “哈哈,活該!誰叫他不練功,光練嘴皮子啦。”焦默山說道: “大哥,你這話說得,總歸他又不是外人。”田貴接著說道: “我明白,但是也要分人。這小子不學好,這麼大就開始學著逛窯子,抽大煙了,那我當“幹哥的”也沒轍了。”說完一抖桌上的旱煙袋,“啪”的一下點上了。
“大哥,說的在理。可這事,讓我該怎麼去給他交代一下吧?”田貴又問道: “交代什麼呀?一個屁孩兒的話你還當真了。”焦默山瞥了他一眼,然後慢慢的說道。
“是,是,小弟明白了。”田貴聽完,忙說道: 李甑聽到這裏,忙再次抱拳說道:“那就多謝焦大哥了。”
“謝什麼?你大哥我,不是老糊塗了,明理兒。”焦默山忙說道。
隨後,田貴吩咐撤去酒席,換上了茶點。接著低聲在焦默山耳邊說道:“大哥,她來了。”
“哦,好好,知道了。”焦默山隨後答應道: 李甑見狀,忙起身問道:“要是,大哥有事情要辦。小弟就先行告辭了?”
焦默山一聽,稍時沉思後,忙說道:“那也好,回去別忘了哥哥的話。嗯,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李甑忙說道: “噢,對了。拿來?”焦默山給身後的田貴使了個眼色。
隻見,田貴從口袋裏掏出十兩銀子來,交給了他。
這時,焦默山說道:“兄弟,今天這事純屬誤會了。你可別在意啊?這點你先收下,就當大哥給你的見麵禮。”
李甑一聽,忙推辭道:“這,萬萬使不得,我不能拿。今天這事,大哥已經夠‘大義滅親’的了,小弟還沒給哥哥答謝呢!”說完再次抱拳施禮。
“哈哈,快拿著!不拿就是不給我麵子?”焦默山緊皺雙眉,然後一伸手把錢塞到了李甑手裏。
李甑見狀,知道沒法再推辭了,隻好謝過收下了。此時一旁的田貴也是大大咧咧的說道:“這就對了嗎。不是一家兄弟,不乘一條船嗎!哈哈,哈。”
隨後,李甑與眾人拜別之後,拉著洋車離開了北壇何公館。
焦默山見他走了,忙笑著對田貴說道:“不錯!是條漢子。”“可大哥,這主兒好使嗎?”田貴問道。
“唉!這話說得。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說完,焦默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說,李甑回到了德興車行。車行老板和幾個車夫都是奇怪的上下打量著他們麵前的這位“李大哥”,他們不知道這車是如何要回來的,再看李甑上下完整沒事兒,身上還略帶著些酒氣,便更是十分奇怪了。
車行老板忙上前問道:“老李,你這是?”
“哦,老板呀,沒事兒了,車要回來了,以後你們放心吧,他們不會再來找麻煩了。”李甑笑著說道: “嗯,你沒事吧?”車行老板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著問道: “沒事,這不好好得嗎!”說完李甑又拿出那十兩銀子,“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然後說道:“唉,這是給張二的挨打的錢,就當養傷用吧。”
“哎呀!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屋裏的眾人哄得一下“炸開了鍋”,一旁的張二忙上前摸著頭問道:“李大哥,這些真是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