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又哈哈笑了一通。
左鳳天吩咐夥計上了酒,又要了幾個招牌菜後,與馬,季二人劃拳對飲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已是酒足飯飽,縫目紅麵。
夥計忙撤了酒菜,換上茶點。
三位爺剔牙漱口後。左鳳天端起茶杯,用手拿起茶蓋輕輕一抹,幾朵綻白的茉莉花,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花香,沉入杯中。
季常有拿了一塊桌上的“老八件”茶點,放到嘴裏,細細品著。
不由得說道:“鳳天兄,你可別說,這“京八件”的芝麻酥餅,油而不膩,又酥又甜,真地道!。”
“常有弟,你再看看,那怎麼是“京八件”啊!這不是西關杆石橋裏“一口香”的點心嗎!”
“哦奧,原來是“一口香”的點心,看我眼拙!”季常有又拿起一塊仔細端詳起來。
馬德田拿出隨身帶的銅杆玉嘴煙袋來,從牛皮煙絲袋裏取出點煙絲,上好點上,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睜開眼對左鳳天說道:“我看,趙四海這次是“褲襠裏發鞭炮”夠受的!”
“也歸著是他氣數已盡,報應臨頭。誰叫他當年缺德造孽了!”左鳳天冷笑一聲說道。
左鳳天又試探的問道:“馬爺,不知道飛虎(張飛虎)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馬德田虎目一瞪,“啪”的一聲,把煙杆往桌上一拍。“鳳天,我不是說過,在我麵前別提那個王八羔子嗎!我與他已是恩斷情絕。”
季常有嚇的不知所措,隻在一旁給左鳳天使眼色。
“馬爺,你看看,常有弟都被您嚇壞了!”左鳳天笑著說道: 一臉怒氣的馬德田,一聽左鳳天的話,又瞅了瞅一臉木訥的季常有,把臉一收說道:“季老弟,失禮了!”然後一抱拳。
季常有忙回禮道:“沒什麼!馬爺。”
他又接著問道:“鳳天兄,這雲裏霧裏的,是怎麼回事啊?”
左鳳天看了一眼一旁抽著煙的馬德田,說道:“常有弟,你知道馬爺有一個徒弟給人當保鏢嗎?”
“這個,我知道。那又怎麼了?”季常有答道。
“你知道,他給誰當保鏢嗎?”左鳳天又問道: “這個倒不清楚。”
“趙四海”
“哦奧!是嗎?這下可大了!(麻煩了)”季常有歎了口氣,說道。
“季老弟,你也別歎氣。當初,那兔崽子要是聽話,也到不了這一步。”馬德田“唉”一聲說道。
“馬爺,你也別怪他了,要不是他年輕,不懂事,投錯主,今天倒是個可用之材!”
“鳳天,別勸了!趙四海是什麼東西,他還不知道嗎!你還記得那個老東西,在那年幹得那些事嗎?”
“我到死也記得!別看那事已經過去五年了。”
“常有,他不知道,他來濟南不到三年。我們以前在東昌府是老相識。”
“你別說,那小子(張飛虎)倒是機靈,官差沒拿住,跑了。”馬德田深吸了一口說道。
“算他命大,要是拿了,說不定也得給韓主席‘哢嚓了’可瞎了他那身功夫!”左鳳天說道 馬德田看了看左鳳天,說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放著正路不走,偏走歪路,師傅的話都不聽了!那我也沒這個徒弟了。”
筆者話:世道分黑白,恩怨情兩難。
碎雨洗血淚,默念地藏經。
城頭王旗多,是非成快鬼。
百廢化史名,莫愁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