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遇見不如後相見,這是再見不一樣的結局。我的喜怒哀樂留在那一場場盛夏,其實我們早就明白短不掉的是過程,拉不斷的是羈絆。
如果有一天,連我也想放棄守在你身邊的這件事。那麼,你一定要幸福,還有,想拜托你。
忘記我。
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靠我的麵癱交到了第一個朋友。
周俞淚。
但後來我發現她其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文靜。
“喂!俞淚!”
“嗯?咋的了?”
“沒啥!”
“滾!”
這段對話每天都會和她重複著說個兩三遍,但總是玩不膩。
當時我就愛玩這一套來逗她。
後來不僅發現了她逗比的本質,還發現了她的普通話也不是很標準。
她曾把“老婆”說成了“老啪”,這個梗也成了平時我叫她的稱呼。
現在她寫書的筆名也是“老啪”。
曾經看到過一句話。
“最可怕的事情是,在從前與你見麵的打鬧變成了現在的莞爾一笑。”
要是我們不畢業就好了。
高一是自由的,高二是快樂的,高三是辛苦的,畢業是痛苦的。
陳匆比我大一歲,所以我高一的時候他高二。每天都可以見到,無論是在去宿舍的路上,無論是在小賣部買水的時候,還是他在廣播的時候,隻要可以見到他或者聽到他的聲音,我都會覺得很知足。
但是現在回過神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不能聽他的廣播了。
那個時候每天見到陳匆都是對我的安慰,但。
陳匆回不來了。
我很自私,我很任性。
明知道他是如此的不可能,但卻還是要將他占為己有,依舊傻傻的喜歡著他。
陳匆,我恨你,因為你,我變得這般自私與任性。
但到了最後,多少句“我恨你”,都變成了。
“我愛你。”
我明知道你回不來了,卻還在原地等你,我終究相信著。
你還在。
那天,雨很大。我隻好和金鏡木來學校躲雨。
雨將我淋濕,金鏡木把他的外套給我披上,我跑到了教室,站在門口,看到他站在雨中不動了。
“韓梓!”
“進來再說!快點!”
他像個小孩一樣,固執地站在雨中,看著我,眼神確實如此堅定。
“你告訴我,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
“有!你快進來!雨很大啊!”為了是他不再淋雨,我隻好這樣說。
“好!”他欣喜若狂,跑到了我身邊。
我緩緩地拿下了他的外套,抿了抿嘴唇。
“抱歉……”
“……不用了,我曾天真的認為,我和你一直有一場愛情。”
我低著頭也可以想象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