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祭山儀式(2 / 3)

村長還納悶兒呢,就聽說過“滾”炕頭的,怎麼還出來個“滾”個臉呢?

這臉怎麼“滾”?

七大爺呲著一口大黃牙,跟村長說,這“滾”個臉就是把臉貼一起,從一邊一直貼到另一邊,這樣不就相當於化了個妝麼!

村長這才明白,這他媽的叫做“滾”臉!

別無他法,那就“滾”吧!

跟七大爺的老臉貼在一起,村長忽然感覺到一陣粘膩,敢情剛才一驚一嚇一折騰,七大爺連冷汗帶虛汗的一起冒出來了,本來臉上有粉糊著,看不太明顯,這玩意兒又不是BB霜,不透水也不透氣的。

經過這麼一“滾”,黏糊糊的汗水這就給“壓”出來了,再這麼一“滾”,徹底和了泥。

村長不但沒有成功的把七大爺臉上的白粉和腮紅轉移到自己臉上,還粘了一臉的臭汗和的胭粉,七大爺的體味和胭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好懸給村長幹吐了。

三把兩把的用袖子把臉上的東西蹭幹淨,村長這才喘了一口大氣。

旁邊的人是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笑,有人出主意,跟村長說:“反正你臉夠白,不擦胭粉都條白的,不如就這麼地得了。”

村長一尋思也是,自己的白在村子裏麵是出了名的,比大多數老娘們兒都白,不擦粉可也中。可這腮紅怎麼整?這玩意兒不抹上點兒心裏畢竟不踏實。

剛才出損招的七大爺又湊了過來,跟村長再獻一計:紅的現成的,地上不就是麼?

村長低頭一看,地上一灘紅彤彤的鮮血,這七大爺是準備讓自己臉上擦血啊!

本來就是替這老東西冒險,結果他倒好,給自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村長是越想越氣,一記老拳,直接掫在了七大爺的臉上,搗得七大爺連退好幾步,這鼻子就跟開了鍋似的,連鼻涕帶血的全都下來了。

村長招呼旁邊的小夥,讓他給七大爺的鼻子擦幹淨。那小夥也沒有手紙,直接拿袖子上去一頓“抿”,好歹是給鼻涕和血擦沒了。

但是這血也止不住啊,村長走過去,又一伸手。

嚇得七大爺往後一蹦,可終究還是沒有村長手快,在七大爺的胡子上一抹,沾了點兒血,直接擦在自己的臉上。

雖然嫌惡,但是確實沒有別的辦法。本想回去再好好收拾這老家夥,卻沒想到老頭腳下一陣霧氣騰起,周圍的人都是一驚,我草,這老頭是神仙?!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七大爺這是被村長給嚇尿了,騷哄哄的尿氣從老頭的腳下騰起,與此同時,還是淅瀝瀝的液體,順著七大爺的褲腿往下流……

村長見狀大吼一聲:“老不死的,你尿鞋上了!!”

按說這鞋又不是村長的,他這麼激動幹個六?那是因為剛才換裝的時候,還真就把這鞋給忘了。七大爺腳上穿的是一雙出殯時候穿的紙鞋,這跟藍棉襖,黑帽子和紅布條一樣,是老令子!

剛才忙忙叨叨的誰都沒留神這個,現在七大爺被嚇尿,這才發現,鞋忘換了!

村長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發火。

慶幸的有兩點,一是還好沒有把自己的鞋換給七大爺,要不然這一泡老尿,那鞋還要不要了?他穿的可是正宗的軍勾啊!

還有一點,幸虧七大爺尿了,要不然還真忽略了鞋的事兒。

同時村長也憋氣,本來就是紙糊的鞋,這麼一尿,還怎麼穿了?髒不髒都不說,關鍵是紙遇見水肯定泡爛了啊!

要不說人在關鍵時刻總能爆發出匪夷所思的能力,村長一個箭步衝上去,大別子直接給七大爺放倒在地,這是為了改變液體的流淌軌跡,別真一泡尿給鞋整廢了。

然後把手縮在袖子裏麵,隔著棉襖把七大爺的紙鞋小心翼翼的給扒了下來,一看,村長好懸氣迷糊了。

這老頭擔心這十冬臘月的穿個紙鞋凍壞了腳,特意給紙鞋做得大了兩號,然後塞上棉花,自己又穿個棉襪套,這樣單薄的紙鞋就被他改造成了二棉鞋,起碼不那麼動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