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的雷霆之力。”白發魔男淡淡說道:“玄雷正宗,你是雷部傳人?”
“師父,他是外魔啊!”老頭依然鍥而不舍的潑著我的髒水。
白發魔男似乎不悅的瞪了老頭一眼:“世允,你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老頭錯愕道:“師父,我……”
“擅自動用火雲大陣,又將霹靂辰砂暗布其中,你把我的話忘得是一幹二淨啊!”白發魔男音量不高,但是卻威嚴無比。
老頭頓時蔫了下來:“弟子也是除魔心切!”
“你有除魔衛道之心固然是好,但是人魔部分,忠奸不辨,就是你的錯了。”白發魔男說道:“此人一身玄門正宗功法,哪裏是魔教徒了?”
“可是師父,他身上魔氣縈繞,不是魔子魔孫嗎?”老頭一臉疑惑,似乎有些難以接受白發魔男的說法。
白發魔男看了我一眼,輕笑一聲,跟那老頭說道:“世允啊世允,難道你沒看到他戴著的那塊天鐵嗎?”
“這……弟子看見了。”老頭疑惑的問道:“可是弟子不明白啊!”
“此人身上的魔氣顯然是那天鐵所含。佩戴之後浸染入體的。”白發魔男道:“如果他真是修煉魔功之人,那斷然不會馭使如此正宗的雷部玄功。”
“我說那個……前輩啊!”我在一旁插話道:“你這麼說我可就不認同了。”
“哦?”白發魔男看向我:“我這可都是在替你說話啊!”
“我知道啊!”我跟白發魔男說:“可是我這人正直啊!有一就得說一,見著不對的就想欠兒登。你教育徒弟的方式不對,我怕他將來更是人魔不分,忠奸不辨,誤會了好人,放走惡徒,所以我必須插一句嘴。”
“是麼?”白發魔男看向我,問道:“那你說說,我哪裏教訓的不對了?”
我跟白發魔男說道:“我以前聽過一句話,那就是功法不分善惡,人心才分。所以你以功法辨善惡忠奸,我認為不對勁兒。哪怕我是一身魔功,我不禍害人,我造福一方。我依然是好人。我雖然馭使天雷,是為正宗玄門,可我要是為非作歹,那你就能姑息縱容我了嗎?”
白發魔男“嗬嗬”一笑,說:“我就事論事而已,絕非以偏概全。”
“那你也不對!”我跟他說道:“你哪兒看出我是好人來了?我這麼半天都證明不了自己是好人呢。別忘了,剛才我可是出手偷襲你了。”
白發魔男點點頭,說:“正是因為你出手偷襲我,所以我更加認定你這人心不惡!”
得,我算是找著根兒了。敢情這一大家子腦袋都有問題,亢琳琳變得跟我這麼生疏也是情有可原了。這不就是典型的學傻了麼?
白發魔男繼續說道:“你有如此本事,卻一直隱忍不發。明明能重傷我這兩個弟子,你卻沒有這麼做。還證明不了你麼?”
我伸出大拇指對白發魔男說:“行,前輩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這劍走偏鋒的思維方式果然與眾不同啊!”
“不過,前輩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眼巴巴的看著白發魔男問道。
白發魔男點點頭:“你想問什麼?”
“你剛才說我脖子上戴著的這塊天鐵上有魔氣,可我為什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我不解的問道:“而且你說我被魔氣浸染了,我依然沒有發現異常。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在九天之外,有天外邪魔。”白發魔男道:“天外邪魔被放逐在無盡虛空之中,一直試圖重返人間,可是卻由於上古封印,所以沒辦法降臨於世。它為了破壞掉上古封印,不斷的煉化虛空之中的星辰碎片,以此來試圖破掉封印。”
“這也就是咱們經常能夠見到的流星。”白發魔男說:“大多數星辰碎片都會在破掉封印的時候燒毀,隻有極少部分會墜落到人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隕石。”
“這些隕石千奇百怪,蘊含的能量也不同。”白發魔男用手一指我脖子上戴的掛墜,說:“就像你這塊天鐵所含的天魔氣,在石之心裏卻沒有一樣。同樣是來自虛空,卻不一定每一塊都是天外邪魔煉化的。”
我目瞪口呆的聽完白發魔男講故事,然後問了他一個非常專業的問題:“前輩,那流星雨又是怎麼回事兒?按照您的思路,是不是所謂的白羊座流星雨,就是白羊座裏麵的大魔王撿了一堆石頭,做個彈弓砸誰家玻璃呢?”
我心說這大魔王也夠慘的,跟精神病人一個愛好,八成都是因為在九天之外被放逐的時間太長了,憋壞了。
白發魔男被我這個高尖端的問題噎了一下,緩了一口氣,說:“剛才不是說並不是所有的流星都是天外邪魔的傑作了嗎?也有純粹的自然現象!盛極必衰,永恒的背後就是滅亡,這是天地間的道,哪怕是上古封印也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