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罡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沒反應過神兒來。
“說話!”我衝他叫道:“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不過……這是哪兒?”房罡終於清醒過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忽然罵了一句:“我操!這裏怎麼這麼像我小時候見過的廢棄倉庫??”
“是啊,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還有這種地方呢。”我順著他的話感慨道。
房罡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怎麼逃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跟房罡說:“就如同我們不知道怎麼進去的一樣,出來的一樣毫無頭緒!”
房罡似乎覺得被綁在汽油桶上不是特別舒服,於是輕輕一掙,他身上的繩索噗噗噗的斷成幾截。
在隕石裏麵十幾年,唯一獲得的就是今非昔比的實力,無論是房罡抑或是我。
“你需要幫忙不?”房罡問道。
“不需要!”雷勁掃過,繩索寸斷,我從水泥柱子上脫離開。
房罡的表情似哭似笑,似大喜似大悲,似精神病……
我沒有他那麼嚴重,畢竟他比我“多”待了十多年,我比他強在剛要崩潰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隕石的外麵。
我知道,這跟水汽忽然減少一定有著某種聯係,但是卻永遠猜不透這個答案。
“萬俟水,我們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房罡自怨自艾的糾結完,問我:“還是在地球上嗎?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們會不會通過隕石穿越了?”
“我不知道。”我回頭跟房罡說:“但是馬上就知道了!”
“為什麼?”房罡剛問完,左眼的“不滅之瞳”忽然亮起,他冷著臉站起來,轉過身,跟我一起注視著倉庫的大門,因為我倆都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了,還不止一個人!
倉庫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我倆不約而同的抬手擋住了眼睛,從指縫間,我看到七八個人簇擁著一個婀娜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
倉庫的大門又被緩緩關閉。
被簇擁著的那個女人輕笑了一聲,聲音煞是好聽。當然了,我也不拒絕承認太久沒聽過女人的聲音,導致認為聽見什麼樣的嗓子都覺得好聽。
“你們是什麼東西?”女人的問話很沒禮貌,但是語調卻絲毫不是鄙夷,而是確確實實的好奇,她可能真不知道我倆是什麼東西。
“你是誰?”我嘶啞著嗓子問道。
“我去?”女人驚叫一聲:“你居然會說普通話?!”
我翻了個白眼兒,回了一句:“多新鮮呐!以前說的比你遛多了。”
“你們是人?!”女人又好奇的問道。
“那你看我倆像啥?”我反問道。
“這……”女人遲疑了一下,問我:“你是修行之人嗎?”
這個問題很讓人糾結了,我算修行之人嗎?想想我逆天的本事,我點了點頭。
女人眼睛一亮,道:“你們是神仙?”
“你是神經?”我看著眼前一驚一乍的女人,問她:“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二零零二年,八月十六號,陰曆七月初八。”女人身邊的一個戴著墨鏡的壯漢回答了我的問題。
一直沒吭聲的房罡暴吼一聲:“不可能!”
我也認為這個事兒絕對不可能,我們兩個是八月十二號出發的,才四天時間,我倆就變成野人了?我也有點接受不了。
房罡突然狂躁,引起了對麵那群人的戒備,嗖的一下子把那個女人圍在中間。
那個女人倒是很鎮定,扒開擋在她前麵的人,探出頭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倆,問道:“為什麼說不可能?是不是你倆活的時間太久了?你倆是什麼朝代的人?”
“朝代?!”我苦笑著回頭看房罡,看來這裏麵的誤會挺深啊!
“內個,能不能給我倆找幾件衣服來?”我開口問道:“我不習慣裸聊啊!”
那個女的小臉兒一紅,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扔給我跟房罡一人一個包裹,我接過來一看,原來他們早就準備了衣服,居然到現在才給我,真是一群流氓!
我跟房罡換好了衣服,再說話的時候,底氣明顯足了很多。
我問那女的:“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不?你又是誰?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女人微微一笑,吐氣芳蘭的說:“這也是我感興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