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房罡:“合著你師父讓你把豹子弄‘活’過來的意思不是真正的賜予它第二次生命,而是讓它動起來,為新的力量喝彩?”
房罡點點頭。
我跟他說:“那你還費什麼勁啊,把它做成木偶不就得了?”
“那不得人提著麼?”房罡說:“其實這是我師父在讓我練習六道還魂術,是讓我去六道中隨便捉一個魂魄不全沒有意識的殘魂打入豹子的身體裏,讓它自己動起來。”
“這樣也行?”我低聲問道:“這太逆天了吧?”
“什麼法術不是逆天而為的?”房罡看得很開:“順成人,逆成仙。道家都這麼說,咱們還有什麼可端著的?”
“那你就打算這條道兒走下去了?”我歪著腦袋問他道。
房罡點點頭,說:“新世界大門已經打開,為什麼不讓我見識一下未曾領略過的風景?”
我衝他微微一笑:“你現在這狀態跟我倒是蠻像的。”
“你我本來就是一類人。”房罡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我。
我聳了聳肩,一攤手:“對不起,我不是基佬!”
說完,我轉身就走,留下房罡自己在風中淩亂……
回到家中,我爸的手已經開始出現不適,我開天眼看了一下,發現膿皰長大了不少,而且開始有爆裂開的傾向。
不敢耽擱,我聲控暖寶寶加熱,然後把他交到我爸手上,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有什麼好奇心打開罐子去研究這東西什麼原理。
這要是擱我爸原來那脾氣,絕對一扭頭就把東西給拆開,他的好奇心和八卦精神跟我是一樣一樣的,我絕對得到了完美遺傳。
現在他之所以聽話,把好奇心掐死在搖籃裏,主要是因為我讓他捉摸不透了。出於對神秘現象的敬畏,他現在寧肯不遵醫囑,也要聽我的話。
由於我也不知道這天龍甕到底熱敷多久才算完事兒,所以我就陪著我爸在客廳裏麵看了一會兒動物世界。
我爸抱著天龍甕開始還說熱乎乎的挺得勁兒,手也不那麼疼了。可過了大概十五分鍾,我爸開始坐立不安了。
我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扭動身子,腦門兒上也見汗了,不由得好奇問他怎麼了。
我爸說有點太燙了,拿不住了。
我趕忙伸手去接,結果剛一碰到天龍甕,我差點兒給扔出去。
真難為我老爸怎麼拿了那麼久,這東西也忒燙手了。
剛忙念了句關閉咒語,不到一分鍾,天龍甕就完全冷卻下來。
我爸連呼奇怪。
我問他怎麼個奇怪法,我爸說:“這壇子裏麵就跟有東西在爬似的,我都害怕從這密封口鑽出來。而且那股熱氣不是像抱了一罐子開水那種燙手,是好像有什麼東西纏在手上的那種燙,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咋這麼邪乎呢?”
我一攤手:“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你懂得,讓這麼整,咱們就聽話就得了。”
我爸點點頭,剛要說什麼,忽然眉頭一皺,手往肚子上一按:“唉喲,我這肚子怎麼轉軸疼呢?不行不行了,我得去廁所!”
“趕緊的吧,走你!”我用手一指廁所。
我爸飛奔出去。
緊接著就聽廁所裏麵傳來排山倒海的巨響,我還在感慨老爸威力巨大,聲勢逼人,忽然聞到從廁所裏麵飄出千年惡臭,幾乎可以媲美黃天愁的大招了。
“開排氣扇啊,老爸!!”我捏著鼻子衝廁所喊道:“一會兒把花花草草都臭死了!”
我爸一邊把排氣扇打開一邊衝我喊:“花花草草不要緊,我自己都快被熏過去了……”
這天龍甕熱敷完了怎麼跟吃了大黃和巴豆似的呢?這難不成是以毒攻毒見了效果?現在是排毒階段?
是與不是,拿陽台上的倒黴雞測一下就知道了!
我重新把天龍甕喚醒,然後塞到雞籠子裏麵。本來模樣已經頹廢得跟犯了大煙癮似的公雞在天龍甕剛一接觸到它的時候忽然來了精神,好像老母雞孵蛋一樣直接把天龍甕給埋在了身子底下。
由於之前有了我爸的經驗,我知道這時間也就十多分鍾,所以我還是能等的。
因為雞跟我爸比不了,我爸燙手了知道喊我,雞可不知道喊人,我要是不在一旁看著點兒,那沒準兒就變成燒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