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罡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等著我的決定。
我聳了聳肩:“看來今天一定要拜訪一下你的師父了。”
說著,我抬腳邁步,進了屋。
緊隨其後的是房罡,不過他沒有關門,敞著防盜門,跟我說:“水哥,這裏是我師父的靜修之地,所以很抱歉,你的兩位仙友不能進來。”
我一回頭,果然,蟒清如和胡飛雪好像被什麼東西攔在了門口,幾次要衝進來,結果都被彈了回去。
我勃然大怒,招手就要讓房罡嚐嚐我新領悟的“隱雷動”,蟒清如急忙叫停了我:“水哥,別衝動。拿解藥要緊!這門檻上有符咒,我們兩個衝不進去,不過這符咒沒有惡意,就是讓來者止步。我跟飛雪姐姐在門口等你,情況不對,我拚了這身道行也會把你撈出來的,放心。”
我點了點頭,房罡在一旁笑道:“這話說得言重了。我跟你們弟馬是朋友,不是敵人。雖然之前有點兒小矛盾,但是那又算得了什麼?修行之人哪有那麼心胸狹隘,總惦記打打殺殺的可不是正道啊!”
房罡的一番大道理說得我心驚肉跳,倒不是他說的多麼有道理,這種屁話我也能說一籮筐,關鍵是這小子居然能知道蟒清如跟我說的話,難道他的山門耳報也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真要對房罡刮目相看了。
房罡說完,瀟灑的一揮手:“水哥,這邊請。”
我跟著房罡一路上了二樓,在二樓的一間青煙繚繞的房間裏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房罡的師父。
也看見了伏在他腳邊的一直確實很像貓,但是其實是豹子的寵物。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現在那隻豹子可不太好,這回不用我開天眼都能看到這豹子出膿冒血的,就跟得了楊梅大瘡似的,別提多惡心人了。
而且這房間裏麵沒有窗戶,完全的密閉,隻有牆壁上的幾盞小紅燈映照,多虧我夜視能力比較強。一點光線沒有我姑且可視,何況這還有點兒光源的呢。
屋子裏麵的香可是真沒少點,知道的是人家宗教信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準備熏肉呢。
房間裏麵的布置也很奇特,到處都是大紅布,牆麵幾乎被紅布封上,隻有個別的地方好像遮擋得匆忙,露出了裏麵黑色的咒文,整間屋子給我的感覺相當不好,這倒不是身體有什麼反應,關鍵是心裏覺得太特麼恐怖了,這要是拍恐怖片都不用特意布置,直接拿攝像機衝進來照一圈兒絕對沒問題。
房罡的師父是個有著異域風情臉龐的中年男子,身形略顯魁梧,半裸的上身紋滿了鬼獸圖案,腰間圍著一塊髒兮兮的看不出顏色的皮革,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正雙目微閉,直到房罡開口叫了他一聲,他才睜開眼睛,而他身旁的豹子看到他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哼唧了一聲。
他用手輕輕拍了拍豹子唯一沒有被感染上的腦袋,然後對我伸出手,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你好!”
我擦,這是要跟我握手啊?我知道他有沒有摸完了豹子再跟我握手啊?萬一傳染給我怎麼整?再說了,一看他就不像什麼正道人士,給我下絆子使陰招怎麼整?
我心中稍一琢磨,當下雙手合十,九十度鞠了個躬,嘴裏說了聲:“薩瓦迪卡……”
在我的意識裏,跟降頭術有關的也就是泰國了。薩瓦迪卡就是你好的意思,我這麼打個招呼,應該不算沒禮貌吧?雖然我沒有接過他遞過來的手……
房罡見我這麼行禮,趕忙提醒道:“我師父不是泰國人!”
“啊?”我直起身來,問房罡:“不是泰國?那是哪裏的?”
房罡笑笑,沒有說話。
“我是柬埔寨人,我叫茶皮。”房罡的師父收回手,雙掌合十的跟我說:“不要客氣,隨便坐!”
房罡示意我坐到他師父對麵,我剛一盤腿坐下,房罡也順勢坐在了我旁邊。
茶皮大師從他麵前跟地攤一樣的長方形毯子上拿起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陶罐,遞給我:“這個,你收下。”
“這……”我轉頭看向房罡,跟他說:“這不太好吧?我空手來看望大師就已經很無禮了,還收大師的禮物,太不像話了!”
房罡微微一笑,說:“這是我師父辛苦煉製出來的解藥,你當真不要?”
解藥?靠!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姑且相信房罡一次。因為我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畢竟家裏還有兩個急需解藥的“患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