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我一怔,問道:“明明纏的是我脖子,怎麼還差點兒給你憋死呢?”
“你自己看看她是用什麼東西纏住你脖子的。”黃天愁一邊穩定著氣息一邊說道。
我這才發覺,手裏麵居然還攥著剛才纏在我脖子上的那個東西。
“咦?”我一下子懵了,自言自語的問道:“這怎麼回事兒?斷了?”
我把那個好像舌頭一樣冰涼滑膩柔軟的東西拿出水麵一看,當場愣住:“這是……腸子?!”
黃天愁補充了一句:“這是臍帶!帶著穢血的臍帶,專門克製仙家的!”
“我操!”我怒吼一聲:“我就說剛才我好懸吧,他媽的臍帶纏脖,這是要剖了我啊!”
黃天愁被我噎了夠嗆,半天才從牙縫裏麵擠出一句:“水哥,你心也忒大了,還有心情扯蛋呢?”
我一邊劃水一邊跟他說:“那你讓怎麼著?打我肯定打不過,剛才我看著人家背影了,盡他媽騙我,還說沒泡浮囊,沒浮囊怎麼那麼大隻了?麻袋都裝不下了!這任務我放棄了成嗎?我算看明白了,你丫根本就是玩我呢。貓煞呢?魏煜巍呢?你還給我玩起了捆綁,我靠!我皮鞭呢?我蠟燭呢?你怎麼不給我唱‘你願做一直小羊’呢!?”
黃天愁無奈的跟我說:“水哥,你特麼都扯哪兒去了?纏你脖子上的是臍帶,這臍帶是水鬼的,剛才你看到的那是神武,清如的坐騎!”
“啥?!”我停下劃水,問黃天愁:“清如的坐騎??”
黃天愁“嗯”了一聲,跟我說:“剛才你還踹人家腦袋了呢!”
“臥槽?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問黃天愁道:“怎麼瞅著跟磨盤似的?”
“跟龜爺算是同族。”黃天愁說:“但是不是一類。龜爺是靈龜,他是老黿!”
我擦,我聽都沒聽過,老黿?確實挺圓的!
“這麼說,清如來了?”我激動的問道:“那我不就安全了?”
“不知道啊!”黃天愁也是滿腹疑惑:“沒有人通知她,怎麼神武會在這兒呢?”
“沒人通知……嗎?”我眉頭一皺,提醒黃天愁:“飛雪幹啥去了?”
“靠!”黃天愁叫了一聲:“沒跑了,肯定是飛雪嘴快!不過清如八成是沒來,她要是來了,能不出來跟你相見麼?”
“那我也覺得奇怪啊。”我還是有一點沒想明白,問黃天愁道:“神武這是元神還是本體啊?”
“當然是本體了。”黃天愁說道:“剛才你還跟人家親嘴兒了呢。”
“日,你不提這茬我都快忘了,奶奶的,我初吻給了個王八!”我忿忿的說道。
“人家是黿,不是王八。”黃天愁糾正我道:“有點兒文化好不好?”
“不管是啥,他怎麼會在這兒?”我納悶不已:“這王八跑的也忒快了吧?”
“是黿!”黃天愁不厭其煩的說道:“神武之前一直待在江裏來著,你倆還見過麵的。不過它那時候沒顯真身而已。”
“見過麵?”我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怎麼不記得了?”
“還記得我跟飛雪逃亡的時候,你跑到江邊散心嗎?”黃天愁舊事重提道:“那天你不是救了個王八嗎?那其實就是老黿變化的,我們當時都在它肚子裏麵呢。就是為了躲開狼王的追捕。”
“那……它怎麼還讓人逮著了呢?”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黃天愁笑笑,說:“小心為上,故布迷局。我們當時擔心狼王以你為餌引我們上鉤。所以必要的試探一下。從江裏到這兒也不算遠,隻要清如火鶴傳信,那他乘著水汽一眨眼的功夫也就到了。”
“神武……很厲害嗎?”我不放心的問道。
黃天愁想了想,說:“反正如果清如和它在一起,那沒幾個人能製伏得了。有一句話你可能沒聽過,‘龜蛇盤,神武鎮玄壇’說的就是他們兩個。”
“那我就放心了。”我長舒了一口氣,笑嗬嗬的踩著水跟黃天愁說:“要不,咱們下去看看?”
黃天愁奸笑著問我:“你不害怕了?”
我同樣笑著回答道:“反正水鬼就一個,貓煞和神武都下去了,二比一,咱們占著優勢呢。”
“是三比一,還有魏煜巍呢。”黃天愁提醒我道。
“你可拉到吧。”我不滿的說道:“他比你還不靠譜,到現在我都沒看著他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