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他到底啥意思啊?自己人怎麼見麵就動手?”
蟒清如一臉無奈的跟我說:“黃泉路上到處都是陰司鬼差和新死的亡魂,我們不可能親自去接你。這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全都得讓狼王給一鍋端了。所以我先去求的婆婆,讓她來引你來這冤魂林。冤魂林在黃泉路上是第一站,這裏有很多陽壽未盡的亡魂在徘徊,給你領到這裏是最安全的。因為再往前走,要過的關口會越來越嚴格。為了更加保險,我讓弭寒戎去接引你,結果你搶了他的索魂鎖,激怒了他,他這起了動手教訓你的念頭。”
“什麼?”我怪叫一聲:“啥叫我搶了他的索魂鎖?是他硬塞給我的好不好?”
蟒清如一臉無奈的笑笑,跟我說:“弭寒戎是新晉的實習鬼差,避凶令和索魂鎖是上頭發下來的寶貝,怎麼可能硬塞給你?我看八成是他要拷你的時候,你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兒,就給接了過來。弭寒戎也是新手,他的操作可能不是特別規範,讓你也誤會了。這樣才鬧了個笑話,多虧我過去查看你們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否則的話,你倆再打下去非把真正的鬼差引來不可。”
噢!原來是新手上路,我就說麼,怎麼下麵的鬼這麼熱情了,初次見麵就時興送禮了。敢情是我自作多情,搞錯了!
蟒清如又說:“這也多虧弭寒戎沒跟你一樣的,要是他催動避凶令或者索魂鎖,你早就被擒下了。不過那樣的話,也極容易引起附近鬼差的注意,要是真引來,那很可能就壞事兒了。”
我無所謂的笑笑,跟蟒清如說:“他倒是想催動,他也得有機會啊!索魂鎖在我手上,避凶令在地上躺著,我大風車滴溜溜地轉,他這個小夥伴隻能傻掰掰地看了!”
“看給你美的,別欺負新人好不好?”蟒清如白了我一眼:“跟你說,這裏都是人家的住宅,你還覺得挺好呢!搶了人家的索魂鎖,又跟人家動手,到頭來一句好沒撈著,還讓你一頓笑話,你太不厚道了啊!”
“我不也就隨口說說麼。”我笑著跟蟒清如說:“知道是誤會,都是自己人就別往心裏去了唄?我道歉還不成嗎?但是問題是,他也聽不懂啊!”
蟒清如皺著眉頭跟我說:“別管人家聽懂聽不懂,你倒是先把索魂鎖還給人家啊。你還想留著自己用啊?”
我低頭一看,這鐵鏈還在手上攥著。我吐了吐舌頭,真是拿時間長成習慣了,我居然把這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趕忙起身走到弭寒戎跟前兒,我將索魂鎖雙手奉上,並且一臉真誠的跟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弭寒戎的撲克臉衝我咧咧嘴,估計這是想對我笑笑,不過可能他表情僵硬得時間太久了,這笑得比哭都難看。
蟒清如見我倆冰釋前嫌,這才點點頭,衝我倆一擺手,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五個圍坐在石桌周圍,蟒清如清了清嗓子,給我們開了第一場碰頭會。
“咱們現在的時間很緊迫,這個我就不再強調了。”蟒清如說:“我們的任務需要明確一下。首先,要弄清楚生死薄的事兒,為什麼會折損這麼多。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折損的,這個由我和弭寒戎負責。我回堂營探聽消息,弭寒戎去打點關係,看看能不能從上麵得到什麼情報。”
“清如,你先等一會兒。”胡飛雪開口問道:“你回去會不會有危險?”
蟒清如撇撇嘴,說:“不好說。我現在沒有堂營裏麵的消息,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狼王和雕萬難究竟有沒有傳遞消息回去,我爺爺會不會把我列為嫌疑對象,這個都是未知,我會盡量小心的。你們放心。”
“這樣太冒險了。”黃天愁說:“我看還是請弭兄弟從地府走關係打聽比較穩妥。”
蟒清如麵容冷峻的說:“這法子雖然穩妥,但是也有缺點。那就是弭寒戎位卑言輕,他的活動能力有多大,他自己心裏都沒個數!”
黃天愁鬱悶的說:“如果不是為了我和飛雪,其實水哥……”
“別說別的了!”我伸手打斷黃天愁,說道:“我明白你什麼心意。但是如果那樣的話,我得背負愧疚一輩子,咱們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再說別的就傷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