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而至的是一身銀盔銀甲的黃天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披掛整齊的樣子,跟那個沒六的小青年一點兒都不挨邊兒了,這要是再持一把亮銀槍,胯下再來一匹白龍馬,絕對就是銀槍趙子龍啊!
不過清如以前曾經說過,黃天愁的坐騎不是白色的,而是一隻巨大的黑兔子,叫踏雪烏騅。
黃天愁剛一站穩,還沒等他擺個POSS亮個相,就被胡飛雪一腳踹在屁股上:“小兔崽子造反了,跟誰倆的呢?誰你大侄女兒?”
黃天愁跟胡飛雪的關係還真是叔侄關係,隻不過胡飛雪壓根就沒承認過,而且瞅這意思,黃天愁就是坐地輩分大一點兒,胡飛雪一點都不買賬。
被踹到一邊的黃天愁嬉皮笑臉的沒有生氣,拍了拍屁股上根本不存在的腳印兒,跟我說:“兄弟,這次可發現情況了!”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我不耐煩的跟黃天愁說:“這怎麼回事兒啊?到底誰派來的刺客,這是要暗殺我的節奏嗎?”
黃天愁點點頭:“如果你不是頂香的弟馬,那你還真就危險了。”
“這話怎麼說的?”胡飛雪在一旁問:“仇家來路是什麼?”
黃天愁“嘿嘿”一笑:“是跟亢琳琳有關!”
“啊?!”我驚呼一聲:“不能吧?是她……?”
黃天愁擺擺手,說:“我隻是說跟她有關,又沒說一定是她!我看這小丫頭的生辰八字有問題啊!”
“怎麼說?”胡飛雪兩隻手交替把玩著“啖精鬼”問道:“難道這丫頭命犯五鬼?”
“還是你聰明!”黃天愁笑著說道:“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
我聽得一頭霧水,問黃天愁:“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黃天愁清了清嗓子,說:“這事兒得從你下樓時候起的那層雞皮疙瘩說起!”
黃天愁說:“那層雞皮疙瘩確實是陰氣所致。你當時也發現了吧?但是沒看到異常對不?”
我點點頭。
黃天愁一拍大腿:“我們也沒發現異常!”
這特麼不廢話麼!
黃天愁說:“但是正是因為沒有異常,所以才很異常。”
這有點兒繞了,我得仔細想想。
還沒容我分析明白,黃天愁就說:“本身鏡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那棵常青樹的擺放又有問題,一個藏陰納垢,一個聚氣斂陰,都是陰寒之物。它們放在一起,如果是財位,還能招點兒偏財外財,可放在陰位,那結果就是招鬼。這兩樣東西都能把陰氣吸納其中,所以如果有陰物在裏收斂氣息,那還真不容易被發現。我跟飛雪也是看走了眼。”
“剛才你一推門的時候,從窗戶飛出去那個就是個陰鬼。這很奇怪啊,咱家一般陰物都是不敢進來的,雖然沒有安營紮寨,但是平日裏仙風來去不斷,這裏早就是禁區了。所以再有東西進來,那隻能是不開眼的或者有想法的。見我就跑,那就可以肯定沒安好心了。”
“也虧了是我在!”黃天愁眉飛色舞的說:“這要是清如和……咳咳,那真容易被甩開!”
“放屁!”胡飛雪在一旁不樂意道:“要是我清如妹子,那陰魂還能有逃走的機會?當場就甩牆上了!”
黃天愁立馬賠笑道:“我這不是說開心了,嘴不受控製了麼!接著說正事兒哈。那個陰魂速度不慢,但是甩不開我,我一路跟著他回了亢家的茶樓,那玩意兒就一頭紮進二樓拐角就不出來了……”
“你等會兒,我有兩個不明白的地方!”我皺著眉頭問黃天愁:“黃哥,第一,這跟亢琳琳的命犯五鬼有關係嗎?在她家二樓未必就跟她有關係吧?第二,那東西能不能就是路過那裏,慌不擇路的跑進去的呢?”
黃天愁屈起手指跟我說:“第二個問題,根本不成立。因為我說了,那鏡子或者常青樹裏麵肯定有東西,是什麼不清楚,如果清如在,她一定知道。可惜她不在,而我又探查不到,因為有鏡子和常青樹兩個物件幫忙藏匿陰氣!但是我能確定這裏麵有東西,既然有東西,你想一想,你家裏忽然闖進來個外人,你不往外哄啊?所以那陰鬼輕車熟路的能躲進去不出來,那就說明,它就是個坐地戶!而第一個問題,如果跟亢琳琳無關,那今天那陰魂也就犯不著上咱家來冒險了。”
“啥意思?”我還是有些不明就裏,問道:“黃哥你能說明白點兒嗎?”
胡飛雪衝我壞笑道:“這還不懂?你搶了人家的媳婦,人家當然要找你說道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