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李儒瞪大了眼睛回頭找到老板問他:“叔兒,這為啥呀?”
老板衝我倆擺擺手,示意我倆盡管吃,不要錢,但是愣是沒說為什麼。
李儒回頭看向我,問道:“吃不吃?吃了是不是就成要飯的了?”
“你想法咋那麼豐富呢?”我瞪他一眼:“可能老板人好唄!咱以後多來幾趟不就行了。”
“那聽你的!”李儒興衝衝的夾了一大口放在嘴裏一頓猛嚼:“好吃!”
我嚐了一口,發覺味道確實不錯,而老板人也好。於是我就多看了他幾眼。
這一看不要緊,我忽然發現老板的左肩膀有一隻什麼東西的虛影在蠕動。離得有點遠,看不清楚,於是我在心裏問了一下黃天愁。
“黃哥,你發現這店兒老板肩膀上有東西了嗎?”
黃天愁懶洋洋的回答我:“早看見了,要不然人家為啥給你加菜?”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他:“跟那東西有關?”
“是個灰家!”黃天愁說:“從你剛來這學校上學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有點兒道行,但是才六十多年,會搬運,能給老板家帶偏財。今天見我來了,他這盤菜是孝敬我的,也就便宜你倆了。”
“……真的假的啊?”我有點無語的問他:“那就不行人家老板心眼兒好,見我倆沒錢吃菜,給上一盤?”
“這老板心眼好是真事兒。”黃天愁說:“否則的話,這灰家也不會偏偏找上他。他倆還真沒啥緣分,這老灰就是看重了這老板的品質不賴,跟著他一起行善積德,能沾不少人氣兒,對他將來化形有很大的幫助。”
“哦,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我跟黃天愁說:“老板有這好心眼兒,所以他才能借著老板的手,給咱上一盤土豆絲兒是不?要是老板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他再有心也白扯是吧?”
黃天愁點點頭,說:“那當然了,想徹底的影響心智除非捆竅或者迷心。可這兩種一打眼就能看出來不正常,也沒多少仙家願意費這力氣的。但是不包括那些神誌不清的冤魂厲鬼啥的,那些玩意兒最喜歡沒事兒的時候撲人。這老灰最多就是給老板提個醒,相當於在潛意識裏麵種個種子,能不能發芽,就看老板心性如何了。但是這老板沒說的!”
“那你為啥不加個肉菜呢?”我腆著臉問道。
黃天愁陰陽怪氣兒的說:“人家不要成本啊?賞你倆土豆就不錯了。還惦記肉菜!你看哪個要飯的惦記金條的?”
我當場反駁道:“滾蛋!你才是要飯的!”
“我可沒吃土豆絲兒!”黃天愁笑道。
“但是這是人家衝你麵子上的!”我在心裏說道:“反正人情算不到我頭上。切!”
“哼!”黃天愁賞了我個大白眼兒!
玩笑歸玩笑,吃完飯我跟李儒還是特意去謝謝人家老板。結賬的時候老板連五塊錢都不要了,李儒扔下錢就跑,我也臊得跟什麼似的。發誓以後寧肯買泡麵也不出來丟人了……咦?!對啊!我們為什麼不買泡麵呢?
我追上李儒把泡麵這茬跟他一說,他也驚得目瞪口呆,為什麼沒想到泡麵?熱水現成的,教室就有飲水機!東山福酸辣才一塊錢一袋啊……失策啊!
臊眉耷眼兒的回到了教室,把丟人的事兒先扔在腦後,恢複了體力我要開始數數了。
一共十行,九個空格,最後一個正好落在第九行字的頭一個,第十行根本就沒用。這也就是說,亢琳琳她為了九個字,就把我折騰了這麼長時間。
我千辛萬苦的把她要說的九個字整理出來,寫在了一張紙上:今、晚、放、學、後、東、門、等、我。
“哎我艸!”李儒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腦袋湊了過來,正好看見了這幾個字,他驚訝的問我:“亢琳琳是在跟你約架嗎?”
我金戈鐵馬的念了一遍,果然是約架的意思。但是又想了想,我也沒得罪她啊,應該不能吧?
我搖了搖頭,跟李儒說:“好像沒有架!光是約!”
“我艸,水哥,你可得做兩手準備。”李儒撇著嘴跟我說:“亢琳琳這妞咱們可都不了解啊。”
“不至於吧?”我跟李儒說:“雖然這九個字殺氣凜然,但是你要換一種口氣,還有點嬌羞可人呢!”
“你沒明白我什麼意思!”李儒拍著我肩膀說:“今晚她約你,肯定不是要揍你。你應該一手準備鮮花,一手準備它!”
說著,李儒塞給我一個包裝精致的杜蕾斯,衝我眨眨眼睛:“水哥,希望你能早日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