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拱了拱手:“那我提前謝謝山哥了。”
“說謝就見外了。”魏煜巍笑著跟我說:“今天時候不早了,該辦的事兒我也辦完了,我得起身告辭了。咱們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等一下!”我趕忙叫住魏煜巍。
魏煜巍驚訝的問道:“還有別的事兒嗎?”
我用手一指外麵還站著的那些老老少少的仙家,問他:“這些都是……?”
魏煜巍“哈哈”一笑,說:“這些都是雲老爺子的部下,也都是咱們堂口的仙家,我來引薦你們認識!”
說著,魏煜巍就帶我走出涼亭,挨個介紹起來。
原來這些位仙家都是蛇屬,根據有毒無毒,體形大小,而姓氏不同。
有毒者為常,大而無毒的為蟒,小而無毒的才是蛇。
我跟他們一一見過,發現他們有的能開口說話,有的一張嘴就是嘶嘶的聲音,顯然還不會人言。
不過即便不能跟我正常交流,他們也表現得十分熱情,這讓我感覺很好。
一直以為蛇類都是冷冰冰的,不好接觸,沒想到他們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魏煜巍告訴我,蛇類仙家脾氣都直來直去,有一說一,完全不會跟你阿諛奉承,你對他們好,他們對你就好,你對他們不好,那他們也絕對不會受你的鳥氣。而且他們不善言辭,喜歡不喜歡都隻會用行動表示。
我心說這些家夥真夠可愛的!
魏煜巍再次跟我告辭,我這才拱手將他們送走。
猶如來的時候那樣風起雲湧,走的時候也是風卷殘雲一般,柳樹枝條都跟嗑藥了似的猛搖一陣,歡送他們離開。
我這時候才去管地上的李儒,發現他睡得呼呼的,奇怪的是身上居然一點兒都沒有濕。
剛才下那麼大的雨,他居然一點兒都沒有被淋到,這讓我大為驚訝。
讓我驚訝的遠不止這一件事,我到這時候才發現,周圍的土地居然也是幹幹爽爽的,一點都沒有下過雨的痕跡。
可是剛才明明大雨滂沱來著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兩巴掌把李儒拍醒,他睜開眼睛一副茫然的樣子,一連問了七八句:“我這是在哪兒啊?”
然後又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臉上,驚訝的叫道:“水哥?我艸,怎麼是你?”
我皺著眉頭問他:“你怎麼回事兒?睡一覺睡斷片兒了?”
“他沒斷片兒!”胡飛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我身後說:“剛才一直跟你扯皮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剛才那些蛇仙裏麵的人,偷梁換柱把他的身子給占了,跟你開了個小玩笑。”
胡飛雪此時顯化的隻有我能看見,李儒還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我用心通問胡飛雪:“這麼說李儒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然了。”胡飛雪說道:“不信你問他,他從哪兒斷的片。”
這話不用她說,我自然要問。
李儒坐在地上想了半天,跟我說:“我就記得我還在辦公室裏麵挨訓呢,就跟做了個特逼真的夢一樣,忽然一個恍惚,再清醒過來就見著你了。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我拍拍李儒的肩膀跟他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話怎麼理解啊?”李儒一臉迷惑的問道。
我衝他笑笑:“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發生點兒難以解釋的超自然現象不是很正常麼?哈哈,趕緊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家人該擔心了。”
李儒眉頭一皺:“他們估計還不知道我沒回家呢,一個個比我回家都晚!哎,水哥,我還是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講講唄?”
我抬頭看了看星空,跟李儒說:“一會兒你要是敢自己回家,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告訴你。”
“你說吧!”李儒衝我憨笑一聲:“我這膽子你還不知道麼!”
事實上,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我將整件事情講述一遍之後,李儒嚇得臉色慘白,但是沒要求我送他回家,而是提出了一個更加過分的要求,他要跟我回家!
我一琢磨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隻好捏著鼻子同意,並且叮囑他回到我家之後一定要怎麼跟我家人說,千萬別說岔紕了,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是我!
李儒一拍胸脯,向我保證:“撒謊是我的強項,水哥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