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爺,我……”胖老頭一臉緊張,張了張嘴,任憑雨水灌進去,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旁邊的胡雲天出來替他解圍道:“山爺,有為他不是那個意思,煩勞您跟雲老爺子說個情,別怪罪有為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黃有為,禍從口出,病從口入。你要是管不住你這張嘴,那你將來可有一道大劫啊!”
“是是是,有為知錯了!”胖老頭畢恭畢敬的答道。
“時候不早了,動手吧!”頭頂上的那個家夥忽然開口道:“一個不留,不要傷生!”
本來都已經準備動手的眾人忽然一愣,黑衣人撓了撓腦袋:“雲老爺子,到底是一個不留,還是不要傷生啊?”
“一個不留!”被稱為雲老爺子的在涼亭頂上吩咐道:“不要傷生!”
我跟胡飛雪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叫雲老爺子的是不是真有點老糊塗了。
被叫作山爺的黑衣人撇了撇嘴,說道:“你們都別動手了,我自己來吧!”
“是!”七八個剛才沒吱聲的現在整齊劃一的應了一聲,退後丈許,隱約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圈。
黃有為和胡雲天這一胖一瘦兩個猥瑣老頭,相視一眼,跟黑衣人說:“山爺,這小騷狐狸有護法天尊的法寶,不易對付,您專心擒下她就行,這個弟馬交給我們老哥倆吧!”
黑衣人抬頭對著我問了一句:“你的意思呢?”
“什麼意思?”本來我都已經準備退到胡飛雪的身後了,被他這麼一問我又停下了腳步,十分納悶兒的看著他,這家夥什麼毛病,怎麼還征求我的意見?
黑衣人指了指黃有為和胡雲天:“你能擺平他倆不?”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箭步躲到了胡飛雪身後:“雪姐,看你的了!”
胡飛雪點點頭,雙臂一分,手上的黑玉簪猛然亮起,拉開了一個戰鬥的架勢。我隻覺得小腹一熱,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從胡飛雪的裙子裏麵伸了出來,正好搔在我的小腹上,又大又蓬,十分柔軟。神使鬼差,我一把抓住她的尾巴,一邊揉一邊叮囑她:“雪姐,你可要當心啊!我看那個叫山爺的家夥不簡單,而且別忘了咱們頭頂上還有一個更厲害的!”
“混蛋!”胡飛雪身子一軟,向後倒去,我上前一步,胡飛雪靠在我身上,軟綿綿的呢喃道:“放開我的尾巴!”
我奇怪的看著胡飛雪,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沒開打腿就軟了,不過我還是聽話的放開了她的尾巴,關切的問了一句:“雪姐,你沒事兒吧?”
話音未落,就聽黃有為奸笑一聲:“好機會!山爺,動手!啊——”
“啊——”
兩聲慘叫,從兩個不同的老頭嘴裏喊出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幹淨利落外加掩飾不住的猥瑣。
我跟胡飛雪都愣住了,黑衣人一手提著一個老頭,衝我“嘿嘿”一笑:“通幽使魏煜巍見過弟馬!讓弟馬受驚,實在不好意思啦!哈哈哈哈!”
“嗬——”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把抓住胡飛雪的大尾巴,問她:“什麼情況?!”
胡飛雪啐了我一口,一把將尾巴搶回去:“還給老娘!”
“這是什麼情況啊?”我皺著眉頭看著黑衣人,這個家夥說自己叫什麼來著?哦對,魏煜巍!還是什麼通幽使,可為什麼胡飛雪不認識他呢?
胡飛雪搶回了尾巴,一把塞進裙子裏麵,臉色稍緩,轉頭看向魏煜巍:“你說什麼?你是通幽使?我怎麼不認識你?”
魏煜巍笑道:“我在血盆苦界裏麵修行五百多年,今天才出山,你上哪兒認識我去?”
“那你可有本堂營兵馬信物?”胡飛雪警惕的看著黑衣人魏煜巍問道。
魏煜巍點點頭,從懷裏一掏,一麵通體黝黑的令牌出現在手中,一抖手,甩了過來。
“哎!別扔!”胡飛雪話音未落,那塊牌子就好像撞在了透明牆上,以更快的速度彈了回去,正好砸中魏煜巍的被霧氣擋住的臉。
這一下砸得可能有點兒狠,直接把霧氣砸散,我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古代書生一樣的白淨臉龐,配著三寸黑髯,別有一番不羈。
魏煜巍“哎喲”一聲,捂住了臉。原本提在手中的胡雲天和黃有為被他鬆手放開,這倆老頭還沒等摔在地上就化作一青一黃兩道光芒,急速向遠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