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開始有人向我側目,我隻好把頭低下,心說這丫頭是絕對是存心的!她一個狐仙有啥在乎的,誰認識她是誰啊。我要是被同學注意到,有嘴欠的給老師聊天給我捅出去……我可不想成為重點監視對象!
我麵無表情的跟胡飛雪牽著手,向前走,見路邊有個沒人的出租車,我拽著她一頭紮了進去。
從我家到學校其實很近,完全沒有必要打車,但是為了讓她不影響我的光輝形象,隻好鋪張浪費了。
我到家沒一會兒,忽然家裏的電話響起來,我媽接起來說了一句,就衝我喊道:“你電話!”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鞋都沒來得及換,趕忙把電話接了過來問了一句:“誰呀?”
“水哥,我李儒!”電話那邊答道。
我笑了一下:“咋樣啊?你還挺好的吧?”
“我沒事兒,陳蕊出事了。”李儒在電話裏,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笑到一半,聽見這消息,心一下子涼半截,但是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我媽精著呢,隻好繼續保持著微笑,問李儒:“哈哈,咋地啦?”
“水哥,你還能笑的出來?”李儒詫異道。
“哈哈!”我繼續“笑”道:“去你大爺的,別扯淡,整幹的!”
“我沒騙你啊!”李儒鬱悶的說道:“不知道誰嘴欠把陳蕊給供出去了,現在她還在主任辦公室裏麵沒出來呢。我怕出事兒,沒敢走,我在校門口等著呢,你來不來?”
“哈哈!”我硬擠出笑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知道了!那你等我吧,下次早跟我說,我這都到家了。”
放下電話,我媽問我要幹啥去。我撒謊,跟她說同學過生日。
我媽眉頭一皺:“你同學一天一個生日啊!”
“這不是倆同學麼!”說完,我轉身出門。
這理由很爛,我媽不去想真實性有多大,因為她對我很放心。
主要是我的基礎打的好,初中我一直按時按晌的上學放學,從來不惹禍,連網吧都不去,所以她才這麼信任我。
等我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發現李儒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發呆。
我走過去他也沒反應,直到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如夢方醒一般,問我:“你咋來了呢?”
“我艸?不是你剛打電話叫我過來的嗎?”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教學樓,納悶兒的問他:“陳蕊呢?”
“陳蕊?”李儒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不知道陳蕊啊!”
“你瘋了吧?”我沒好氣兒的問李儒:“怎麼著,打出腦震蕩了?間歇性失憶啊?剛才你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把陳蕊供出來了,她被領到主任辦公室現在還沒出來,讓我過來等著點兒。你別告訴我你是逗我玩的!”
李儒驚訝的站了起來:“水哥,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做夢了?我啥時候打過電話啊?”
“哎呀!”我繞著李儒轉了一圈兒:“我警告你啊,別跟我逗悶子,我現在心情可不怎麼明媚,殺愣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是不是想讓我陪你啊?是就直說,別他媽給我玩這個!”
李儒五官都快擰到了一起:“水哥,你說啥我真一句都沒聽懂!我是鬱悶,是想找人陪,但是我也沒打電話啊!”
“那你坐這兒幹嘛?”我皺著眉頭問道。
“教導主任給我爸打電話了,我被開除學籍了。”李儒歎了一口氣,跟我說:“我回去肯定挨收拾,我這不尋思躲一會兒是一會兒麼!”
“開除學籍?”我愣了一下:“那你……”
“沒事兒!”李儒沒心沒肺的說道:“我留校查看。我爸到時候交點錢就沒事兒了。而且這結果也在我意料之中的,不開除我還不樂意呢。”
“你有病吧?”我瞪著眼睛問道。
李儒用他異於常人的思維再次征服了我:“沒有點兒戰績我這次架不白打了?不全校通報一下,誰知道我是誰啊!你看著吧,等全校通報完了,再就沒有不認識我的了!而且我這算是一仗成名,房罡不過是我的墊腳石,整件事兒我全攬下來了,他啥事兒沒有!”
“你虎啊?”我恨其不爭的問道:“你全攬下來幹啥呀?為啥不趁機把房罡也拽下水?不能光罰你一個人吧?”
李儒衝我一攤手:“那你讓我怎麼說?難不成告訴你……你……”
“你什麼啊?”我不耐煩的掃了李儒一眼,忽然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很古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
“你……你……你身後有、有個東西!”李儒大叫了一聲,“我艸!!!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