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蕊聽我這麼說一下子愣住,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雙頰微紅:“你說什麼呢?房罡跟我什麼事兒都沒有,我們是普通朋友!”
“你和他普通朋友?”我笑了一下:“跟我是普通同學!這不還是你倆近一層麼?你咋不早跟我說呢,早說也不至於發生中午那事兒了。”
“中午什麼事兒?”陳蕊警覺的看著我:“你眼眶怎麼了?你不會跟房罡打架了吧?”
我衝她微微一笑:“你可以去問房罡。看來,他說的話是真的了。”
陳蕊皺著眉頭問我:“房罡跟你說什麼了?”
“我給你的紙條,你為什麼給他看?”我語氣不滿的問道。
陳蕊眼神裏麵透出疑惑的神情,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中午那紙條是你寫的?!”
我冷笑一聲:“合著你連看都沒看,就直接讓他代為參閱了?”
陳蕊深吸了一口氣,跟我說:“萬俟水,你不要這樣。剛才說好了你不生氣的!”
“那你還說好了要跟我……”話說一半兒,我揮了揮手:“算了,我不生氣!那這就算完事兒了唄?”
“什麼完事兒了!”陳蕊停下腳步,看著我說:“我跟你說這話與房罡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心裏怎麼想的我不管,我對他可是清清白白的!而且中午確實他去找我了,在我書桌裏麵拿出一張紙條,可他說那是他寫的!我能看嗎?當場我就拒絕了,讓他拿著紙條趕緊離開我的座位,就這麼回事兒!誰知道是你寫的啊,有什麼話你不能當麵跟我說,還寫什麼紙條啊!”
陳蕊埋怨了我一通,我非但沒生氣,反倒覺得有一種雲開霧散,天清氣爽的感覺,我驚喜的問她:“真是這麼回事兒?”
“當然了!”陳蕊皺著眉頭跟我說:“否則還能是怎麼回事兒?”
“好懸上當啊!”我眯著眼睛說道:“房罡這小子不地道,你看出來了吧?偷看我給你的紙條不說,還說是他寫的。”
“你快告訴中午怎麼了。”陳蕊有些著急的問道:“你這眼眶是不是跟他有關?”
“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從古至今,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兒就屢見不鮮。”我跟陳蕊說:“而且古今中外,包括動物界,為了找對象的問題決鬥的也層出不窮,至今仍然是優勝劣汰。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你不用跟著湊熱鬧。”
這話說完,陳蕊當場就很不高興,生氣的說道:“不用我管是吧?那你以後都別找我了!”
“別啊!”我趕忙說道:“我還有個事兒沒鬧明白呢。你既然不是因為這小子,那你為啥不讓我再找你了?”
陳蕊語重心長的說:“你不覺得咱倆太小了嗎?在一起不在一起又能怎麼著?偷偷摸摸的背著老師和家長,你認為這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嗎?我就是想讓你好好學習,將來考個好大學,能咱們能為自己負責的時候,再考慮個人問題吧!”
“你真是這麼想的?”我看著她問道。
陳蕊注視著我的眼睛,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現在談這個,太早了!”
“那行吧!”我跟陳蕊說:“隻要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那我支持你的這個決定。爭取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學。不過……”
陳蕊問道:“不過什麼?”
“你還給我補課嗎?”我笑嗬嗬的問道。
陳蕊你搖了搖頭:“我怕你有別的想法,你還是找別人給你補課吧!”
揮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陳蕊上車之前跟我說:“好好學習吧,別整沒用的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打架!”
我衝她笑笑:“遵命!”
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我既失落又慶幸,雖然明知道陳蕊說的都對,可這一份少男情懷讓我怎麼放下?時間會衝淡麼?我哪兒知道!
“喂!”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居然是一襲白裙的胡飛雪,頭發梳得跟宮女似的,還別了個發簪,見我回頭,衝我嫣然一笑:“想什麼呢?”
自從她上次被“調回”總部,之後就沒露過麵,一直是黃天愁陪在我身邊,我詢問了幾次關於飛雪的傷勢,黃天愁告訴我她早就好了,在山上閉七小關,修行呢。
“你……”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我,壓低了聲音問道:“用心通嘮還是這麼聊?”
“就這麼說吧。”胡飛雪笑著跟我說:“你看得見我,別人也看的見!”
“啊?”我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兒?真成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