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多半是餓得產生幻覺了,走吧,先陪我去把法事做完,做完後,我可以考慮帶你們一起去大吃一頓。”南宮慕略有安慰的對我們說道。
聽到南宮慕的回答我卻不忍皺眉,並不是因為他前半句,一開始我就猜到他可能這樣說了。隻是這後半句是我真的沒猜到的,他居然說請我們吃一頓?就他摳門的勁,不讓我們倒貼錢都是蒼天有眼了,這莫名要請吃飯,我怎麼能不疑惑。
雖說如此,但還是得陪他一起去把正事料理了,雖說一切都是演戲,但戲還是要演全套的。南宮慕先擺好了祭壇,讓我和素素居於左右,換而言之,我們就是左右護法。
而他便是主使官,說白了就是念咒,然後鬼畫符,在跳那種如同神經病一般的“鬼神舞”,而就是這麼一番耍給人看的把戲,還能把不少信奉迷信的人騙得一愣一愣的,這也是挺尷尬的。
“天急靈,地急靈,寄天地於事間……”南宮慕嘴裏念叨起來,手上也不知道哪弄來了一把桃木劍,然後還有一個鈴鐺,隻要左手的劍揮舞一下,那手中的鈴鐺便用力搖晃一番。
待咒語念完之後,南宮慕將桃木劍一丟上天,隨即抓起一旁的符紙,同時將符紙也丟上去,丟上去的同時,桃木劍也掉了下來,南宮慕接過桃木劍,同時又用桃木劍直穿那幾張符咒。
不得不說,這番操作是行如流水。連我也不禁點了點頭,先不說別的,就他這桃木劍穿符咒,便不是三兩天的功夫。桃木劍本就是鈍器,甚至連鈍器都不如,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要將那黃紙做成的符咒給憑空穿上,這技術,必須要有一種極致的速度,還有就是精準性。兩者是缺一不可,不然都會出現偏差。
可南宮慕是信手拈來,看來這看家本領還是有點意思的。不過也就是花架子,隻供觀賞。畢竟這地方壓根不用超度什麼的,這做法也就沒什麼意義。
而也是這事後,南宮慕拿出那縣令的生辰八字,抓過一旁提前綁好的草繩娃娃,隨即將其定在上方。南宮慕嘴裏又開始念叨著什麼,然後一瞪眼,那桃木劍上的符咒直接燃了起來。
全程沒有一點借助其他物品的節奏,這一點來說,讓我和素素都看傻了。隨後南宮慕卻隨身跳起,用燃著的桃木劍直插在那稻草娃娃上麵。娃娃隨即燃了起來,燃起來的瞬間,南宮慕拿起一旁的酒碗,大喝了一口,然後對著那娃娃吐了一口。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隨後南宮慕進入入定般的狀態,三五秒之後,南宮慕睜開了雙眼,一副就跟折壽十年的虛脫樣子。
“哎,這種好人好事我以後得少做點,這又折壽了,哎,命不久矣。”南宮慕一陣感歎。
我和素素在一旁如看煞筆似的,直直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才對。
“害愣著幹嘛?都不懂睡嗎?沒看到為師累了?還不來扶著?”南宮慕指手畫腳的對我倆怒嗔道。
我和素素是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這小子,還真會擺架子。
但也沒什麼辦法,有人看著呢。我們也隻能照做,我連忙去攙扶,素素去收拾那案台。
“哎呀,走吧,讓那縣令大人招呼我們吃飯吧?累壞了,也該大吃一頓。”南宮慕露出貪婪的神色。
我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果然如此,一切都是這樣的。南宮慕怎麼可能大方的請吃飯?果然都是圈套。
收拾之後,南宮慕果然厚著臉皮讓壯漢帶我們一起去找縣令。縣令聽聞說吃飯的事情,還說出去招待我們吃,但剛剛有這念頭,便給那壯漢阻攔了。
“縣令大人,你怎麼就忘記了?現在出去可不怎麼明智啊,再說了,昨天你遇襲的事情,我仔細思考了一番,可能對你下手的,也就是山賊他們一幫了,你這出去明顯不安全啊,所以……”經過壯漢的這番說辭,直接打消了那縣令出去的心思。
縣令還裝出一度驚嚇的樣子,南宮慕卻主動站了出來:“哎,別怕別怕,不就是什麼山賊嗎?你是不知道,我們習道之人,對武術方麵,也是大有研究的,那幾個區區山賊,不足為患,放心去吃,等酒足飯飽,我就讓我的兩個徒兒去收拾了他們。”
南宮慕得意洋洋的說道,眼神中有一絲傲嬌。不知道他還是在說自己呢。一番大話之後,讓我們倆去背鍋?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