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人聽到了也是事實。你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小語,我們曾經發生過很多很多的事,雖然有過誤會和芥蒂,但是也都已經是過去的了。我們雖還未結婚,可是早就已經有過夫妻之實。況且我們曾經還有過一個……”
還有過一個沒有被上天眷顧,還未見到這個世界就夭折的孩子。
談及這個從未謀麵過就已經離開的小不點,封擎蒼的心情多少有一些沉痛,這是一段不願意被正視的不愉快的過往。
所以話到一半,他就收住了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讓裴詩語感到有些費解。
可裴詩語所聽到的重點卻不是最後那未完的話語,而是封擎蒼說的,他們早就已經有過夫妻之實?
怎麼可能?她和他怎麼可能會發生過男女關係?不可能的!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不願意相信封擎蒼說的話,都是謊言!是想讓她放下對他的偏見的謊言!
“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你想說什麼都隨你!可是若我不承認,你就算是說什麼對我都沒影響!總之,我把自己的態度放在這裏,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關係,從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更不想!所以你還有對我存有什麼幻想的話,就趁早打消吧!”
傷人的話好像總是不需要付費,說出口就是說出口了,說出來的人那個人不會覺得難過,聽到的那個人卻如萬箭穿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時時刻刻的提醒我你想和我撇清關係有多急切。所以,衣服是等你睡著了我幫你換,還是現在就換?”
封擎蒼依然是關心裴詩語的,不管她對他說什麼,多傷人,她依然是他心中那朵盛開得最嬌弱的花兒。
病房內因為封擎蒼這一句,忽然變得很安靜,就連裴詩語氣得喘粗氣的聲音也都能聽得清楚,一呼一吸,都被刻意放大了一般,讓安靜變得也不那麼安靜。
見裴詩語遲遲都沒有回答自己,封擎蒼也不再等待,他怕等的時間太長了,裴詩語的傷口沾上太多汗液,可能會讓她的傷口引起發炎。
即便隻是很微創的傷口,都有可能會惡化,況且裴詩語還那麼的嬌弱。
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肩膀,捏著她的睡衣吊帶,裴詩語就緊張得瞪著封擎蒼,像提防色狼一樣防著他,語氣不善的怒斥道:“我不需要你換,等我病好了,我會自己換!或者是讓其他的女護工來幫我也可以!”
“沒有護工,你的病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如果止痛藥已經起了作用的話,你也不會不用手護著胸,這麼謹慎提防著我,是擔心我還能對現在的你做些什麼?”
“不然呢?你對我做過的齷齪的事情還少嗎?”
“在你眼中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親吻也是齷齪的事?如果我沒有多想的話,你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