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富二代的公子爺,親自幫他做了一場大手術嗎?他行雲流水的用單手幫自己縫了傷口,最重要的是,連血管他都縫合好了嗎?非常的不確認這一點,裴詩語看著遲浩月的動作,一點都沒有錯過。
“血還沒有完全止住,遲浩月,你確定你把傷口縫上了嗎?”很擔心,很想拿著遲浩月的手仔仔細細的幫他檢查傷口。但是裴詩語根本不敢這樣做。她害怕她這樣做了,遲浩月的傷口又會裂開。
“嗯,沒事了。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有些頭暈。你能去幫我準備一些補血的東西嗎?”
“不是?遲浩月,你確定你沒事嗎?失血那麼多,你不應該去醫院吊血袋嗎?為什麼要吃補血的東西?那些東西再有用,也沒有去醫院吊血快啊!?”裴詩語很想撬開遲浩月的腦袋,看看他到底都是在想什麼,為什麼她的建議,遲浩月一個都不采納?!
“小語,我的血型特殊,醫院也不會有匹配的。所以我們隻能用這種最簡單最愚蠢的方法來補血了。我現在是病人,很多事情都需要你代勞了。你現在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不聽話好嗎?”
虛弱的遲浩月,在說出裴詩語是他最信任的人的時候。裴詩語不知道為什麼心髒會‘砰砰砰’的跳得格外的快。
速度快得好像下一秒就會衝出胸腔。深呼吸一口,裴詩語才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遲浩月。
“那你休息一下下吧。我馬上去讓人準備。你別擔心了。”裴詩語做了承諾,遲浩月就一頭栽了下去倒在沙發上。
“小語,在我沒有醒來的這段時間內,你哪裏也不要去,還有其他人也不能出去。不然會有危險的知道嗎?”叮囑完這一句話之後,遲浩月終究是沒有抵擋得了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睡著的時候也有一些痛苦的喘著氣。
裴詩語實在是不知道,他昨晚去了哪裏,怎麼會弄得那麼狼狽的回來了。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看著很可憐嗎?
獨自受傷,獨自舔著流血的傷口,獨自睡著還在擔心著別人的安危。這些都讓她感到心疼。不是憐憫,而是不忍他這樣。
看著就像是一個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巨嬰一樣。
成人的身體裏,有著一顆孤獨得不能再孤獨的心。他好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訊息。他不說,她不懂。她也不能在這個情況下問出聲。
才想起來,他剛才好像沒有打過消炎針,就這麼做手術,會不會有事兒?傷口會不會發炎?
馬上就在電腦上查了相關資料後。裴詩語才翻箱倒櫃的在書房的另外一個抽屜裏找到了消炎藥,配著溫水給遲浩月喂下,她才呼出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