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似是未聽到淩非岩說話一樣,就像一個木偶動都沒有動一下,雙眸裏溢出的悲傷刺痛他的雙眸。
“孩子是好孩子,上天不會那麼的不公的。遇到了那麼多事情她都能逢凶化吉,相信這一次也一定會的。你先好好養病,等語兒回來了才能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你。”
不管淩非岩再說什麼話,說得多麼的輕聲細語,施怡都沒有理會他。就當他是一個空氣,或者是他在自言自語。
“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怨,你一個人在外我又怎麼能放心呢?隻有在家裏才能有人好好照顧你。怡兒,你別氣我。你若是氣我,你打我和我拌嘴都可以!你好歹也看我一眼,讓我心裏好受一些。”
在外是個頂天立地素有威嚴的上位者,在家裏卻是一個妻奴。
誰都知道高高在上的總統大人對愛妻是疼寵有加。但是具體到了哪一步誰又敢亂揣測呢?若不是親眼看到他是如何帶施怡的,那誰又會知道,其實他就是一個平常人呢?
會因為自己的妻子不理他而傷心難過,也會因為她不和他說話而無計可施呢?
好話說盡了,施怡還是不理會他。
而且還閉上了眼,連空洞的表情都不願意再讓他看見了。這才是淩非岩感覺到悲傷的地方,女兒已經下落不明了,妻子也不能理解自己。
也是他唯一的親骨肉,他又怎麼能不著急呢?又因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一家之主,就是在愛女發生意外的時候,他也不能有太多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不能讓別人察覺出他的任何不對。
因為他的身份,那他在外麵的任何表現,對外麵都是公開的。
施怡不想理會淩非岩,淩非岩也不會就這樣放任她一個人難過。在家中,他是施怡的丈夫,他一定會陪著她的。
當傭人敲響了門送來了施怡的晚餐的時候。淩非岩親自去開門拿了進來。
生病的原因,吃得比較清淡。施怡的口味平時也是喜清淡的食物的,這些比起平常的更清淡一些就是了。
一切食物都擺好,淩非岩輕搖施怡,讓她起來用餐。但是她依然是不理會他,讓淩非岩陷入了兩難。他一麵不想看到施怡傷心,也知道她在和自己冷戰。就因為白天他的做法讓她生氣,知道她現在想要安靜。
一麵又擔心自己離開了,不在施怡的身邊看著她照顧她,她會更加的為難自己,不愛惜她的身體。
“怡兒,心情再不好,也要吃點東西。病要早點好起來才能有氣力想語兒的事情,不然你這樣又怎麼能幫得上忙呢?”
“你能吃得下嗎?我們的女兒現在還生死未卜,你能有胃口嗎?”施怡冷冷的問道,雙眸緊閉著,卻沒有淚水流下來。
這樣的語氣,是質問還是其他,淩非岩從中嚐到了苦澀。
夫妻兩人從相識開始,就沒有紅過臉,更沒有以這樣的方式和語氣交流過。現在卻被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