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裴詩語心裏酸酸的,也不想再和封擎蒼繼續獨處,隻想自己安靜下來,捋一捋自己的複雜心思。她現在很亂。
剛才的沉默,封擎蒼已經注意到了裴詩語嘴角甜甜的微笑,也知道她也不討厭他幫她吹頭發的。可能還有一些歡喜吧。
隻是好景不長,頭發都沒有吹幹,她又變成了那個把自己推得遠遠的裴詩語。根本不知道她總是在想什麼,或者她的內心裏有什麼顧慮呢?時而會離他近,時而會離他遠,這種感覺確實不好受,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偶爾會癢,撓一下舒服一點,不撓又會繼續發癢。
“那你自己要把頭發吹幹了再睡,頭發沒有吹幹容易著涼。今晚我就不吵你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會在書房,有事你再叫我。”
這一次封擎蒼沒有耍賴在她的房間裏麵呆著,而是主動騰出了空間給她,又讓裴詩語覺得怪怪的,覺得他好像和她玩了一些把戲吧。總之不管是什麼,他既然有這麼自覺的時候也好,也省得總是黏著她,讓她看著心煩意亂的。
門被上了鎖,裴詩語靠在門邊發呆許久。
她對他還是有所戒備,還是沒有接受自己的想法吧。封擎蒼在走廊的轉角看了一眼裴詩語關上的房門,麵無表情的向書房走去。
次日清晨,還如往日相同,但是卻也有不同的地方。
裴詩語醒來的時候又是九點鍾。餐桌上,她看到了一個人,不對,是兩個人。封擎蒼的嶽母以及他的未婚妻。
“小語,你起來啦。”施怡看到裴詩語人過來了就站起身迎了上去。看到裴詩語是坐著輪椅的又很緊張。
裴詩語被施怡叫住,也不想搭理她,就那麼冷冷的看了一眼。
“小語,你怎麼這樣對……”裴詩語的冷漠,讓施怡的臉上瞬間變得慘白,想要扶她的手也停留在半空中沒敢繼續。
話說,施怡和裴詩語已經母女相認過。施怡見了裴詩語也不應該那麼客氣和主動的,但是這幾日她聯係裴詩語的時候,她的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這就讓她覺得著急了,開始胡思亂想,想得多的就是裴詩語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又不想與她相認了。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所以裴詩語索性就直接不接她的電話,讓她自己發現這個情況。施怡每每想到裴詩語不接自己的電話又可能是因為這個情況的時候,她的心就抽痛不已。夜裏總會做噩夢,流著淚驚醒。
“去洗漱,過來吃早餐。”封擎蒼今天也坐在餐桌上用餐,看到了裴詩語淡淡說了一聲。
施怡和淩悅的到訪很突兀,封擎蒼根本就沒想過,他的安靜生活屢次被人打擾。
但是施怡是裴詩語的母親,她登門來看看她自己的女兒也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上次他也答應過淩悅,他會勸說裴詩語原諒她的。因為淩悅的事情讓他和裴詩語發生了爭執,之後裴詩語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