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曉家確實並不太遠,但這樣架著唐夜,還要提防先前的人回頭找過量,更重要的是,唐夜實在傷得不輕,因此石曉曉最終很是花費了一些時間才能到家。
她打開門,將唐夜往沙發那邊扶。
唐夜咳嗽一聲:“椅子就好,一會兒好收拾。”
“沒看出來,你還怪體貼人的。”
石曉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嘴裏咕噥道。
“我隻是身上沒帶錢。”
唐夜嘴硬:“又正好你加沙發是布藝的,粘上血就肯定毀了,我拿什麼賠給你?”
“先欠著唄。”
石曉曉還是把他扶到了沙發旁,小心扶他半躺好,盡量不要壓迫到傷口,而後踢飛了自己的球鞋和棉襪,隻光著一雙腳,先走過去把門關好,又跑去另一房間去找藥箱。
一邊走一邊聳肩說:“先前棒球棒落在你那裏,你也沒立刻賠錢給我呀,還不是我自己事後追著你賠,你才勉為其難地賠給了我。”
唐夜的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到了那雙教上,膚色潔白,光環圓潤,曉曉巧巧的就像她的人一樣,似乎都沒有他的手掌長。
最重要的是,那雙腳走路特別特別的輕,就好像貓爪一樣,腳心上有一個肉墊,因此走起路來寂然無聲,還又輕盈無比,就像在跳舞一樣。
一時間,石曉曉把藥箱抱到他的麵前,繼續又說:“再說我家沙發又不貴,都沒我那根棒球棒貴。”
“嗯,我是說mizuno美津濃車載合金實心的那根,不是mizuno硬式金屬製的那根。”
她強調,想了想又搖頭說:“其實是哪根也不重要,反正你是大老板不是嗎,不可能賠不起吧?”
說話間她已經把唐夜的衣服撩了起來,看到了那個猙獰的傷口。
微微皺了皺眉,她打開了藥箱,先用棉球進行清潔。
“你都不怕的嗎?”
唐夜好奇地問。
“這有什麼好怕的?”
石曉曉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練家子還能沒受過傷?”
“也是。”唐夜嘴角一勾:“忘了你是練家子的了。”
“當然,我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就是了。”
石曉曉聳肩:“但左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東西,一樣處理。”
“嗯。”
唐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不但沒有出現害怕、惡心這樣的情緒,相反手還很穩,不是特別輕,沒有額外的憐惜,但是相當的細致、穩重,簡直可以媲美專業級別。
一時間唐夜倒真的相信她這是久病成良醫了,不過一想到,她身上如她腳一樣細膩白嫩的皮膚上會因此留下一道道醜陋的傷痕,他不由就皺了下眉。
“不是吧……”
石曉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我下手不重啊,應該沒那麼疼才是。”
唐夜微微無語,他該怎麼告訴她,他剛才隻是再想她身上會不會有傷疤。
一時又有種衝動,真的撩開她的衣服看看有沒有。
說起來他那天是看到了她的一截腰的,記憶中似乎的確和她的腳一樣白嫩,並且沒有傷疤?
正出神想著,石曉曉已經幫他把傷口都處理好了,又拿出一卷繃帶來仔仔細細地幫他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