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對她親昵的親人——顧笙,在她的懷裏死去,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閉上眼睛,卻無能為力。
夢到封擎蒼看著她如同看一個陌生人,她怎麼喚他,他都不理會。
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冷意,那種冷透徹心扉,讓她無法呼吸。
轉身,他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走向遠方。他們的動作親昵,宛若一對璧人。
她追啊追,想要叫住他,他卻讓人把她攔住,對懷中的女人百般嗬護。
兩人漸行漸遠,她撕心裂肺的想要吼出來,卻怎麼也叫不出聲。
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卻毫無用處,男人連一眼也欠奉。
裴施語生生被自己哭醒,整個人完全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今夕何夕。
那種嘶聲裂肺的痛,讓她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怎麼也無法安撫下來。
她坐在床上好一陣,才讓那種要蹦出喉嚨的惶然感稍稍平息下來,整個人止不住的在顫抖著。
“我,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裴施語顫抖著唇,聲音都變了。
夢裏的場景實在是太真實了,前麵雖然淩亂,但是好像把她失敗的從前都給回顧了一樣,她好像在真切的經曆著。
因為前麵是真實發生過的,更讓後麵那段顯得更加真實,讓她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走下床,用冷水醒腦,灌下一杯熱水,這才緩過來。
可是那種顫抖的感覺,依然難以平息。
“日子過太好了,老天看不下去,在夢裏嚇唬我嗎?”裴施語自嘲道。
她有時候也會覺得現在的日子跟夢裏似的,幸福的不真實。
尤其看到衛小萌發生這樣的事,失去孩子,隱姓埋名背井離鄉,她更是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莫非她太過順利,所以老天夢裏警醒她不要得意忘形?
裴施語被這樣的理由安慰到了,那種恐慌這才慢慢散去。
可是這邊剛緩過勁來,整理好一切,準備上班的時候,向曉月的電話就給打過來了:“小語,你今天上班的時候,不要從大門走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裴施語不解道。
向曉月頓了頓:“你還不知道嗎?”
“什麼?”裴施語沒來由心底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向曉月斟酌片刻,才含糊開口道:“封總出事了。”
裴施語頓時心底一涼:“你,你說什麼?他,他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別急。”向曉月知道她誤解了,“不是他出事了,哎呀是出事了……”
原本伶牙俐齒的向曉月,這次卻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這讓裴施語更慌了,整個人跟被抽走大半力氣一樣,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你說,我能承受得起。”
向曉月咬了咬牙,道:“封總昨天夜會別的女人,被媒體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