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衛小萌終於停止了哭泣，一雙眼睛紅彤彤的跟個桃子一樣，又紅又腫。
看到被蹭了一身眼淚鼻涕的裴施語，她羞赧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現在特別愛哭。”
裴施語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現在好點了嗎？”
“還是很難受。”衛小萌誠實道，“不過比之前好那麼一丟丟。”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有時候當局者迷，也許裏麵有什麼誤會，就算沒有，說出來心理也舒服點。”
裴施語為她理頭發，卻被她躲開了。
“別，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洗頭了。”衛小萌紅著臉道。
她最近特別的頹廢，連遊戲都不是那麼感興趣，不過是為了麻痹自己，才硬是找了一件事做罷了。這些天老是失誤，她全服第一奶媽的頭號都快丟了，不少人都以為她被偷號了，或者賣號換人了。
“你以前老是喜歡說，女人要自立自強，不能一心都放在男人身上。現在你看看你自己？你當初是怎麼安慰我的，現在怎麼自己就想不通了呢。”
裴施語看她這個樣子心底很不是滋味，衛小萌在她心底總是那麼的陽光，不管什麼困境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生存的道路。
就像她不方便出去工作，就在家裏，也能找到自己感興趣又可以掙到錢的方式，覺得厲害極了。
這種新型行業可不是人人都能駕馭的，都是靠著摸著石頭過河。
“那是因為我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真正戀愛過，根本不知道這裏頭的殺傷力有多可怕。我也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可是完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衛小萌沮喪極了，想她還擔任過知心姐姐的角色，結果自己的事都解決不了。
“我經常告訴自己，為一個男人不值得，可是心裏還是難以平靜，忍不住去在意去難過。分手的時候我很決絕，可是心裏的傷卻沒有那麼快愈合。”
看著一向樂嗬嗬跟個傻大妞似的衛小萌，臉上洋溢著和她從前完全不同的憂傷表情，裴施語心底酸酸的。如果不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衛小萌雖然家境很好，卻也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家裏的複雜，讓她開朗的同時，也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凡事看得很開，可是在感情上也栽了跟頭。看樣子，還栽得不清。
裴施語本來對淩然的印象很不錯，那種熟悉感讓她覺得親切。
現在才知道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裏，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對這個人目前難以再像從前。如果她媽媽的話是真的，這個男人還有那家人，都讓她很惡心。
雖然媽媽沒有說清楚，卻也知道是對方對不起她。
“你是怎麼知道你是替身的？別人說的，還是他自己承認？”裴施語並非這麼喜歡八卦，隻是希望裏麵沒有誤會。
衛小萌的身體不自禁抖了抖，笑得跟哭一樣：“我們上床的時候，他脫口叫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