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裴施語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吟著,如果平時這樣的聲音會非常悅耳讓人覺得舒心急了。可此時此景,陶悅隻覺得從心底開始發冷,整個人都木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根本就是個瘋子!
她為什麼腦抽會惹上這樣的人,麵上雲淡風輕,手裏卻做著不可思議的可怕事。
就好像變態殺人狂,輕哼著悠揚的小曲,手上卻在剝人皮。
陶悅完全陷入自我腦補的恐慌中,整個人瑟瑟發抖,就像一塊砧板上的肉,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誌。
裴施語見此,知道自己的恐嚇起到了作用。
她其實並並沒有對陶悅進行人身傷害,就如同她剛才說的,不過是/xue位刺激罷了。
不僅對身體無益,還有疏通的功效。隻是必須得按對了,否則會比較麻煩。
她故意按的是最疼的那幾個/xue位,而且使用的手法比較特別,又麻又疼,非常舒爽。
這手藝是她在喬家的時候學的,當時想要討好喬老爺子,所以專門找的老中醫學的/xue位按摩。那老中醫看她刻苦勤奮,也就教了她不少。
但是她當時並不知道這玩意還能用於武力戰鬥,是她在監獄的時候,佩姐和小糖丸教會了她。
這一手尤其適合在混亂中補刀,因此當時遇到群架,都是佩姐和小糖丸在前麵衝,她則在一旁瞧準一切補刀機會。雖然她遠沒有他們兩人厲害,但是勝在精準,讓人瞬間感受到非常態疼痛。
這也讓他們三個人在監獄裏叱吒風雨,誰不知道他們這鐵三角。
沒有想到,出來了竟然還有機會施展。
離開那個環境,她都快忘了她也曾經彪悍過。
陶悅這樣的人沒臉沒皮,與她口頭上的爭鬥根本沒有太多用處,否則上次的教訓應該讓她不敢這麼囂張的招惹自己。所以,唯有以武力對付,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可怕。
果然,在絕對暴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陶悅被嚇和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裴施語將手鬆開,陶悅直接癱軟在地。
她用手指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道:“你可以嚐試著去醫院驗傷,說我毆打你。不過恕我直言,最厲害的醫生最先進的儀器,也看不出來分毫。”
說著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儀表,如閑庭信步一般,走出衛生間。
整個人看起來雲淡風輕,完全沒有一絲戾氣。
可是這個樣子,反而更讓人覺得恐怖,因為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突然變成魔鬼,猛的撲向你,撕咬你的喉嚨,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癱軟在地上,茫然無措。
過了一會,周安安連忙衝了進來:“陶姐,你怎麼了?你有沒有怎樣?”
陶悅打著哆嗦,全身都在發冷。
“咦,怎麼有一股尿騷味?”周安安嗅了嗅。
她伸手將陶悅扶了起來,頓時大驚失色:“陶姐,你的裙子怎麼都濕了!是不是剛才坐到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