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山沒有回答何沁芳的問題,又歎了口氣,對何沁芳說道:“跟我走吧,看了就知道了。”何沁芳點了點頭,她也隻能點點頭,跟著楊平山往學校最老的一片宿舍區走去。過了一會,二人來到老宿舍區東苑的中心地區,楊平山停下了腳步,說道:“就是這裏了,你看這是什麼。”何沁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不就是日晷嗎?現在好像好多大學裏都有這個東西吧,有什麼奇怪的。”楊平山又說:“你再好好看看。”就在這時,何沁芳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同樣極其微弱的陰氣,帶著一股幽怨之氣,雖然微弱,卻能感受到其無比之強大,何沁芳也慌了,她皺起眉頭,仔細觀察著日晷,突然,她叫道:“這日晷表盤上沒有刻度,而且指針明顯是後配的。但是,這可能是當時修的時候有人偷工減料了吧。”楊平山說道:“你果然是個路癡,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告訴你吧,這表盤是朝北的。”何沁芳心頭一驚,她曾聽師父提到過,有一種鎮鬼的方式是設置陰晷。表盤無字,無指針,坐南朝北,是為陰晷。配合法術使用,是一種高級的鎮鬼之術。但是,這一法術必須需要每十年一次的活人血祭以及很高級的法力才可以做到,現在這種方法幾乎已經失傳。這時,何沁芳視乎理解了楊平山的慌張,此時的她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她抬頭看了一眼陰晷,心頭又不禁疑惑起來,陰晷是沒有指針的,可這個是有指針的,何沁芳便問道:“可是,這個東西是有指針的啊。”,楊平山哼了一聲,說道:“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校慶了,學校當然得好好拾掇拾掇,這指針前幾天還沒有呢。據以前的學長說,這東西一直就沒有指針。”
“你們這學校還真有冤鬼的故事啊!怎麼你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你早說我就不報東吉大學了。”何沁芳說道。楊平山答道:“我確實在報到不久後就見到了這個陰晷,起初我也沒注意到這是陰晷,後來才發現。便去打聽這個學校的靈異傳說,果然有所收獲。就在我手指著的那個樓,在十年前,有個女生在宿舍上吊自殺”。何沁芳雖說從小和師父捉鬼,已經看透了生死,卻還是為一個花季女子的死亡感到惋惜,不禁問道:“因為什麼呀?這麼想不開。”楊平山搖搖頭,皺著眉說道:“我也想知道,這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可是無論現在還是當時,誰也不知道到底她是為了什麼。時間過了有十年了吧,留下的資料越來越少。”突然,楊平山一怔,和何沁芳對視著,何沁芳也是同樣的動作,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何沁芳,二人一口同聲地驚道:“十年!”。是的,每十年的一次血祭,必須要用活著的法術界人士的鮮血,道行低的人根本做不了這種法術,這樣往往會導致法術界損兵折將。
一陣驚愕和沉默過後,何沁芳打破了沉默,說道:“你再帶我去看看那間宿舍吧,也許我能感覺到什麼。”楊平山麵露難色,道:“這個……現在整個宿舍樓已經改為男生宿舍了,你去……不太好吧。”何沁芳白了一個白眼,嗔道:“我都不怕進你們的狼窩,你怕啥。”楊平山隻好苦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吧。”
二人走到東苑三公寓,楊平山向裏麵努努嘴,說道:“到了,你進去吧。”何沁芳眉頭一皺,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楊平山,“你讓我一個人進去?你怕裏麵的男生把你強奸了?”何沁芳說道。楊平山沒辦法,隻得跟了進去。幸好正趕上開學,女生宿舍不限製男生進入,男生宿舍也不限製女生進入,隻要把校園卡壓在宿管那裏就好了。二人走了進去,何沁芳剛走進宿舍樓就感覺到一股怨氣被正值青春的男生的陽氣壓抑著,而且這股怨氣離自己並不遠,於是她問道:“你知道當年那個學姐是在哪間寢室上吊的嗎?”,楊平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何沁芳隻得跟著自己的感覺走。突然,她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同時她看到左前方一間大門緊閉著透著寒氣的寢室,寢室門口的晾衣杆上還掛著男生的內褲,一瞬間的嫌棄過後是何沁芳的幡然醒悟,她指著那間寢室大聲說道:“就是這兒了!146”。楊平山半信半疑得問道:“你這麼確定?”,何沁芳自信滿滿地說道:“確定。你見過住著人的宿舍門口掛衣服的嗎?就算掛也不會掛內褲吧。這間屋子顯然已經好久都沒人住了。”楊平山這才反應過來,也不禁臉上一驚。何沁芳正欲推門進去,楊平山趕忙拉住何沁芳的手,說道:“先別進去,門肯定鎖了,難道你要我把門撞開?就算撞開,這裏是一樓,肯定會把宿管大爺招來。你剛剛入學,別惹出什麼事。”何沁芳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