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驊剛想開口,一個煙杆子狠狠落在了他的手上!
“大膽奴才!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慕公子是十七號的‘不許碰’嗎!”陳錦嵐推開唐驊,臉上卻遮不住的暗喜,仿佛瞧見了什麼大熱鬧。
“慕……公子?”
“是啊,什麼‘玉姑娘’,笑掉爺的大牙!”這陳錦嵐原來早就在一旁不知偷聽了多久!
“她……她不是玉姑娘?”唐驊已然羞成了關公。
“玉你個大頭鬼!他哪點像我師妹啊?”陳錦嵐一臉鬼笑,湊近唐驊的耳朵,“小兄弟,你覺得公子是稱呼哪類人呢?這小娃有的東西,我和你都有,你的玉姑娘可沒有哇!哈哈哈……”
“他……他是……男人?”唐驊的眼睛仍然沒法慕水音身上移開。
慕水音連忙點頭。
“可我明明在哪裏見過你……哎,我這糊塗鬼!對不起!我……在下唐突這位英雄了!”唐驊忙向慕水音拱手低頭,“在下唐……小高,敢問英雄大名?”
“他的名字麼?你還是不知道為妙!”陳錦嵐的煙杆又一次不客氣地落在唐驊的頭頂,“看你是新人,你錦嵐爺爺就姑且教你一下這十七號的規矩吧。大宅裏最要注意的,就是一個‘摸不得’,和一個‘不許碰’……”陳錦嵐一邊衝慕水音做鬼臉,一邊攬住唐驊走遠……
唐驊被莫名其妙地帶了幾圈,才被陳錦嵐放掉。他迅速返回桂樹林,但哪還有慕公子的影子?
等等,剛才攬著自己那煙杆兄,自稱“錦大爺”……
小飛鷹陳錦嵐?!
之前,他向馮夜程求證,方知玉如瑩確實住在十七號,也才終於弄清楚小飛鷹陳錦嵐並不是什麼“師姐”,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說來也真夠稀奇的,小飛鷹是男人,慕公子,竟也是男人?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漂亮的男人呢?
想到這,唐驊無來由地想起了白先生。白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啊,自己看到白先生,怎麼就不像剛才那樣失態呢?
忽然,唐驊又跳了起來!
慕公子是男人!!那他介懷個求啊!男人之間,交個朋友,不是更容易嗎?
想到這,唐驊攔住一個女婢——
“那個,慕公子住哪一間?”
唐驊出現在幽蘭間門外。
幽蘭間的門沒有鎖,也亮著燈,看來慕公子是回來了!唐驊莫名其妙地有些忐忑,在門外繞了幾個圈,終於吸一口氣,破門而入,站在門口對著裏麵的人大吼——
“慕公子,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在吼出這句話瞬間,唐驊眼睛接受到了對他而言有些香豔的信息:慕公子雪白的秀足,放在一個男人的膝蓋上。看到唐驊闖入,慕公子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腳,躲到了床帷後。至於慕公子對麵坐的那個男人,則慢慢放下還沒倒出的藥瓶,把放在膝蓋的方巾拿開……他的背影,看上去略麵熟啊……
唐驊不管這些,繼續往裏邁步,正準備說話,卻見一把飛刀飛了過來,唐驊下意識地收腳,那把飛刀竟然狠狠地追著他,凶惡地挺立在唐驊腳尖!
好險!
雕花小刀!白、白先生?
唐驊隻覺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氣迎麵襲來,卻聽先生嘴裏隻蹦出一個字:“滾!”
“白……白先生,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來找慕公子一起……”話還沒說完,第二把雕花小刀又朝他飛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唐驊連躲帶跳,一個跟鬥翻出幽蘭間,還沒緩過氣,就見白倪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
“不許碰他!否則,休怪我白某人用你的腦漿榨酒喝!”白先生的四周,仿佛有猛獸衝著唐驊怒吼,天屏山的冰雪頃刻搬了家,他,他確實,很像閻王!!
“還有,”唐驊倒在護欄上,心還沒放下,卻見白倪又轉了過來!雕花小刀此差沒刺在唐驊的胸膛上——“再提跟他洗澡的事,本人親自替你淩遲血浴……”
馮夜程到淡菊間找陳錦嵐的時候,見唐驊失魂落魄地朝自己飄來,忙跟他打招呼,“小高!這兩天適應地怎麼樣?……唔!”發出最後這一聲,是因為馮夜程被淡菊間忽然伸出的手給勾了進去。
剛關上門,陳錦嵐就放手爆笑——“淩遲血浴?哈哈哈哈!不得不承認老白在某些方麵,真的很有才!此等佳句,估計會成為繼腦漿釀酒之後的又一句名言,哈哈哈……”
“爺對誰說的?小高?他做了什麼?”
“他不僅碰了‘不許碰’,還、還去摸了‘摸不得’,”陳錦嵐揉著肚子,“小舅子,這小高兄弟大有前途,笑禿爺的牙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