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走後,吳高,何冰兒急忙走過去將展豐扶起來。
“展兄,你沒事吧!”何冰兒臉色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吳大哥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這青年人怎麼來頭?”展豐先是搖了搖頭,而後不甘心的向吳高問清事由。
“唉,一言難盡,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咱們先回商團,我再慢慢跟你細說。”吳高無奈的搖搖頭,一臉頹喪的說道。
三人很快的就回到了天和商團,吳高拉著兩人到他自己的房間內,安排兩人上座後,急忙轉身,快速的把門窗都關了,這才走回與他們對坐。
“吳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弄的神神秘秘的。”展豐疑惑的說道。
“別急,我這就跟你們說。唉,展兄弟,今天我們可惹上大麻煩了。”吳高愁眉苦臉,連連歎著氣。
“到底怎麼麻煩?”展豐見他說的慎重,急忙問。
“今天宴席過後,我心中煩悶就到大街上亂逛,突然碰到前方有人打架,是好幾個圍打一個,周圍的人群就光看熱鬧,沒有一個敢上前勸阻的。我見那人被打的挺慘,心中不忍就上前喝斥了幾句,沒想到他們不聽也就罷了,還辱罵我,當時我已經有些醉意了,仗著酒勁便上前跟他們理論,還說不到幾句,雙方就動起了手來,等打了之後我才知道他們是石冬的家奴,心中後悔之極。”
“你的意思是那青年叫石冬?他到底有什麼家世背景,可以這麼的肆無忌憚,光天華日之下便敢在君子腳下,鬧市行凶。”展豐突然插口道。
“展兄弟說的沒錯,那青年是叫做石冬,他的家世背景倒不算有多顯赫,在帝都內屬於二線勢力範圍,然而他的第二個身份背景,別人那是不得不怕啊!”
“第二個身份背景?”展豐一臉的疑惑。
“不錯,記得在船上的時候我曾經跟你說過,如今這廣元大陸修為最高者非第一學院的院首莫屬。而這石冬正是這第一學院的學子,這還不是重點,最主要的重點是他是康子豪的人。”
“康子豪?這又是誰?”展豐皺著眉頭道。
“這康子豪也是第一學院的學子,他的修為天賦極強,很受院首的寵愛,已經被視為下任院首來培養。他這人心狠手辣,有仇必報,隻要有人得罪了他,他必將會誅人家全族。所以現在整個帝都的人隻要一提到他無不都臉色立變,退避三舍,以免因禍上身。”吳高說到這裏,全身也不禁直打哆嗦起來。
“他如此胡作非為,這院首也不管管嗎?”展豐想了想,問道。
“這院首要是管,他哪還敢這麼猖獗!院首對他所做的事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做的很過分,一般都不會加以阻攔。展兄弟你還是盡快離開這地方吧,回到你的安康城去,如今你既已得罪了石冬,那就等於得罪了康子豪,再待在這裏隻會給你帶來滅族之災啊!”吳高擔憂的勸說道。
“是啊!展兄,你…你還是快離開這地方吧!”何冰兒聽吳高說的這麼可怕,心中也是為展豐擔心。
“很感激你們對我的關心,這次逃亡出來能結識你們,那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如果真按吳大剛才所說的,那我是真的不能再留在這裏了,不然隻怕會給你們招來災禍。”展豐有點歉意的說道。
“展兄,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並不是想趕你走,我是怕你…”何冰兒聽了展豐的話,害怕他誤會自己還有別的意思,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冰兒不用再說了,怪就怪我沒本事,沒能保護你們,那麼我這就走了,它日如果還有緣,我們再相會。”展豐站起了身,抱拳向兩人深深作一揖致謝,而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何冰兒急忙追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展豐,眼淚哇啦啦的猛往下流,嗚咽道:“展…兄…千萬…不要把…冰兒給忘了。”
展豐雙眼也有點微微發紅,雖然心中也很不舍,但最後還是狠心的將何冰兒緊抱的雙手掰開,身形一晃,快速的向外邊重重樓宇急躍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何,吳兩人的視線當中。
展豐緊握著雙拳使盡全力狂奔,速度快到極致,他心裏隻想盡快的離開這座繁華帝都,並不是因為害怕石冬的威脅,而是害怕心裏關心的人讓人欺負,自己卻無能為力,他不想這一幕發生在他眼前,所以他隻好逃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衝的太快風太猛,還是有沙子進了眼睛,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眼淚竟不知不覺的從他眼中緩緩流下…
如今的他毫無目的,毫無方向感,更沒有時間觀念,隻知道一心向前衝。
不知不絕他竟已經來到了帝都的邊沿,隻見前方一石碑上清清楚楚的刻著帝都分界。
當看到這兩個字時,他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癱軟的坐倒在地,內心裏麵一直徘徊著一個問題:真的就要這麼的離開了嗎?
展豐一直呆呆的坐了許久,心裏還拿不定主意,忽然隻聽帝都分界的外邊轉來幾聲驚呼:“救命啊!救命啊…”似乎是女子的聲音。
果然不多時,一個女子慌慌張張的身影,出現在了展豐的視覺範圍內,竟然向他奔跑而來,口中還一直喊著:“救命啊!救救我…”
展豐眉頭微皺,心中並不想多事,正想不加理會,那女子已經跑到了他跟前央求道:“這位大哥,求你救救我。”
那女子的話音剛落,便見到一個與展豐年齡相當的少年,躍落到了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