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氏突然到了,又說了這樣的話,衛玠便隻得先退了回來。他走到喬氏身邊,輕聲說道:“夫人,我知你的心思,隻是此地危險,還請你先行離開。”
“月兒在賊人手上,我怎可如此離去。”喬氏搖頭拒絕了。
見她如此,衛玠便未再勸說,隻道:“既是如此,三郎就不勸夫人了,隻是此地險地,夫人還是離遠一些為好。”
“好吧,我依三郎的。”喬氏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便點頭應承了下來。之後,她又輕聲說道:“三郎,你是月兒未來的夫婿,可定要護她周全啊!”
夫婿?
這話,衛玠聽了不甚明白。
可如今事態緊急,也容不得他多想,隻得先答應了下來:“夫人的話,三郎都記下了,夫人且安心去吧。”
喬氏聞言,便點了點頭,接著就在侍女的陪伴下退到了遠處,觀望此處的情勢。
安排好這些,衛玠重新走進了包圍圈中,走到了朱開山等人的麵前。經剛才那番折騰,這幾人已知衛玠並非尋常人物,便都盯著他,等著他開口。
衛玠想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朱開山,我聞你是條好漢,今夜為何要為難一弱女子,如此豈不辱沒你的名聲。”
朱開山本是一頂天立地的漢子,聞言,他低頭看了看輪椅上的小娘,手中的刀就立時一鬆,麵露猶豫之色。
一旁的張三郎,見他如此,知他心意,便勸道:“哥哥,莫要聽那小郎胡言,如今眾家兄弟都給官家抓了,我等又是如此,哥哥你若心軟,我等可真要血濺當場了。”
可朱開山聞聽了衛玠的話後,卻有想法:“兄弟,不是我不識情勢,隻是如此苟活,非我所願啊。”
他所擄的蕭敏月既是個弱女子,又是個身懷殘疾之人,他是實在不想如此行事。
兩人這番糾纏,衛玠看在眼裏。
他見如此,便又言道:“朱開山,今夜你隻要將蕭家娘子送還,我便隻拿你一人。至於你身邊的幾人,我可網開一麵,放他們一條生路,你意如何?”
他這話說到了朱開山的心裏,此人聞言便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衛玠答道,“我與你素來無冤無仇,如今隻為公事。隻要你一人留下,我便可交差,其餘之人無足掛齒,放了他們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又有何不可。”
聽完衛玠這一席話,朱開山臉上更見猶豫。
張三郎與他是知心之人,他知道自家的兄長是要答應了。此人想了片刻,便提劍指向衛玠道:“你這小郎,滿口花言巧語,竟欲用言語哄騙我家哥哥。似你這巧舌之人,最為可惡,且吃我一劍。”說著,他疾步前奔,那利劍就刺了過來。
他如此做,一是想要杜絕自家哥哥投降之心,二是想趁機拿下衛玠。
衛玠見這利刃襲來,本能的就朝後退了幾步。
可他非是習武之人,怎能敵得過那盜匪之人。
轉瞬間,那利刃就欺到了他的身前。
正在此時,衛玠身後站著的柱子,喝了一聲:“賊子,休傷我家郎君。”說著,他手提一棍,便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