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性格,但是我認為,這並不是丟人的事,所以希望你能夠像上一次在南極洲上空一樣,
與我們聯合作戰!”
高亞樓望著上空激烈的交戰場麵,和前來支援的特種戰鬥機,不時的從天空中墜落地麵,
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
“大隊長,這個詹姆斯是何方神聖?”
通訊員問道。
“如果說我是守護在中國天空上的蒼鷹,他就是翱翔在美洲上空的一頭長了翅膀的惡狼!”
高亞樓腦海中似乎回憶出幾幅另他心有餘悸的畫麵。
“我們怎麼辦?”
“用暗線,向所有活著的戰鬥單位發命令,戰鬥結束之前,配合他們作戰,
戰鬥結束之後,做好隨時驅逐它們的準備,給我連線總部作戰指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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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軸心隧道裏麵,連接著地心高級維度空間的酆都城門消失之後,
郎天義手臂上係著一條紫色的紗巾,像是失了魂的野獸一般,頭也不回的向著出口快速的奔跑著,
他怕自己一回頭,就無法再邁開向前奔跑的腳步,
優柔寡斷,非丈夫之舉,感情用事,非強者之為!
如何能夠心如磐石呢?如果你不先疼到極致?
郎天義低著頭,沿著忽明忽暗的軸心隧道,快要跑到出口之時,突然幾滴液體,從隧道頂部滴落下來,
他伸手接過那幾滴液體,攤開掌心一看,是血,藍色的血,
就在他要抬頭之時,一個人影從隧道頂部掉了下來,郎天義果敢的上前一步,
將那人影扶起,正是滿身疲憊的沈傲。
“老沈!?你怎麼在這裏?”
“等你!”
“其他人呢?”
“前麵!”
沈傲捂著不斷流血的肩膀,壓低著頭不去看他一眼,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仍然不慌不亂,
但是郎天義能感覺到,此刻的他渾身顫抖,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隻是某種習慣,讓他在強撐著。
一個人習慣了強者的姿態,便會忘記自己脆弱的一麵,直到他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在任何人的麵前,他仍是強者。
郎天義向前看了看一路上灑下的點點滴滴的血跡,頓時明白沈傲定然是用自己的血將龍三屍先引出軸心隧道,
然後自己躲在隧道的頂部,等著接應後麵的人,這是一招調虎離山,
然而,郎天義不禁又在內心中感歎,即使在這樣的時候,他仍然還在惦念著自己的徒弟,
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大,如果他不具備責任感,也注定無法堪當大任。
郎天義剛要轉身向前走,卻發現身後沒有跟上來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一看,
卻發現沈傲已經倒在了一邊,可是手中卻仍然握著那把黑刃唐刀,他先是一愣,隨即快步走回去,
試圖將他手中的刀拿開,卻發現沈傲將刀柄握的很死,怎麼拽也拽不下來,
郎天義窒了一下,眼神中稍有閃爍,隨即將已經昏厥的沈傲背了起來,朝著軸心隧道的出口跑了出去。
(他沉淪,他跌倒!你們一再嘲笑,須知,他跌倒在高於你們的上方。他心若磐石,可他的光芒緊接你們的黑暗!
你必須準備好沐浴在你自身的烈焰之中,你怎麼可能重生呢,如果你不先化為灰燼!?——尼采
章尾一語,警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