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先回招待所。”表哥忽然將攙扶的徐翔交到王大刀手上,然後自顧自低頭看向地上那些被人踩踏出的痕跡。看得出,他是想通過地上所留下的蹤跡去追蹤邵先明的去向。
“我也跟你去。”怪臉羅四見狀惡狠狠咬了咬牙,一副誓要抓住邵先明寢皮食肉的神色,說完便跟著表哥一起打著手電,循著地上的痕跡朝著另一側而去。
我們剩下的幾人則幫著攙扶徐翔,一路尋找摸索,朝著招待所的方向走回去。
“他撐不了多久了,得立刻進行手術,我們得帶他到醫院去。”吳丹看著徐翔的狀態,焦急地說道。
羅鵬飛想了想說:“我之前注意過,這裏的衛生所離我們住的招待所不遠,隻不過不知道這衛生所能不能做這樣的手術。”
吳丹掏出一塊手帕,幫著徐翔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回應道:“隻要他們有藥物和工具就行了,手術我可以做。”
我走在最前頭,打著手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眼熟的路,轉臉催促大家一聲,自己也加快腳步,走了大概十分多鍾,才終於到了招待所的那條小街上。我讓他們幾人在樓下等著,自己跑上招待所,回到先前我們定下的幾個房間,敲開門叫了幾個負責接應的人下來,幫忙抬著徐翔朝著衛生所直奔而去。
到了衛生所跟值班的醫生解釋了半天,最後他看徐翔的狀況實在是不行了,才答應給吳丹準備手術要用的器材和藥物,並且在一旁幫忙。我們在外頭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吳丹才從手術室內走出來,摘下口罩露出充滿疲憊的麵龐。
“蠱蟲都用酒精殺死並取出了,他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吳丹揉了揉自己已經布滿血絲的眼睛,對我們說道。
我們在外頭等得也是極為疲倦,眼見窗外的天空已經開始蒙蒙亮了,再一看走廊盡頭的掛鍾,發現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我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對吳丹道:“那我們先回招待所去吧。”
吳丹點頭答應,一行人拖著疲憊到極致的身心,重新回到招待所就發現,表哥和怪臉羅四此時也回來了。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就知道他們並沒有追蹤到邵先明的蹤跡。不過此刻大家身心俱憊,也沒有人再仔細詢問他們二人細節,都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這一覺我竟然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種,醒來隻感覺四肢無力腦袋發昏,肚子更是饑餓難忍,於是便起床準備去找點東西填填肚子。招待所的標間有兩張床,我和表哥一人睡一張,我起來才發現此刻另外一張床上早已空空如也,不見表哥的蹤跡。我心中有些納悶,開門下樓就碰到正要出門的羅鵬飛,我便問他表哥去哪兒了。羅鵬飛邊跟著我朝樓下走,邊說:“你不知道嗎?小時爺和羅四又出去找邵先明去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心中卻暗自懷疑二人找到邵先明的幾率。這座縣城雖然不大,可是想找出一個有意要躲著我們的人似乎也如大海撈針,而且邵先明說不定昨晚就連夜逃出了這座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