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如同毒蛇一般的人,哧溜一下竄到了他的身邊,阿秋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那從石槽之中竄出的人,揚起了上半身,長著黑洞洞的大嘴,衝著阿秋的腦袋就咬了過來。阿秋早已嚇得麵如土色,可是本能的求生意識還是有的。他見那似人非人的怪物的大嘴猛咬過來,下意識地一歪腦袋,向後躲避,可還是晚了一步,阿秋隻覺得一股刺痛從麵部瞬間傳來,鮮血立刻從他的臉上滴落下來。
他用力掙紮想要從那怪物的口中脫出,誰知那怪物竟然猛一用力,將阿秋臉部一側的皮肉直接撕扯下來。鑽心的疼痛立刻傳遍了阿秋的全身,他立即雙手捂著臉,在癱軟在了地上不斷痛苦得嚎叫著。可是那怪物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隻見它竟然將阿秋臉上的血肉吞下了肚子,接著便又朝著阿秋襲來。阿秋雖然疼得死去活來,可是腦袋此刻依舊是清醒的,他知道,若是再讓那東西接近自己,恐怕今天就得把命丟在這裏了。他見那東西又要向他靠近,拚命忍住臉上的疼痛,從腰間掏出砍柴用的斷斧,咬著牙,就要與那東西拚命。
那個在地上不斷遊走,似人非人的怪物,似乎並不通人性,智商也不是很高,根本不知道阿秋手中那明晃晃的斧頭是做什麼用的,隻將他當做自己的獵物,一個勁得朝著阿秋奔了過去。
阿秋一手捂著自己被粘稠的鮮血遮擋的一隻眼睛,一手揚起斧頭,見那東西離自己已經不到一米的距離,爆喝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揚起手中的斧頭,朝著那東西皮頭砍了下去。隻聽見斧刃切割皮肉的聲音立即從前麵傳了過來,那似人非人的怪物竟然被阿秋的斧頭劈中了頭部,半張臉竟然被斧頭削了下來,隻剩下一點皮肉晃晃悠悠得掛在腦袋上。
若是換做尋常人,挨上這麼一斧子早就一命嗚呼見了閻王。可那怪物隻是發出了一陣慘烈的哀嚎,朝後退了數米,卻依舊挺著身子目光凶惡。
阿秋也是嚇了一跳,這一斧子砍在那東西的頭上,竟然連半點血都沒流,隻是斧刃上沾著些綠色的粘液,簡直就是刀槍不入。阿秋知道,自己不是那東西的對手見狀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即將斧頭插回腰間,手忙腳亂得重新攀上繩子,朝著地麵上奮力爬去。
他一路隻顧著往上爬,也不敢低頭查看,生怕那怪物跟著自己爬上了繩子。就這樣一路又驚又怕,不顧臉上的疼痛奮力向上攀爬,阿秋終於爬出了這個墓室,讓他以外的是那東西竟然沒能追到他。回到地麵他立即找來一塊大石頭,將那盜洞封堵了起來,接著便捂著臉跑回了家裏。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原來這阿秋的臉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完全是拜古墓裏的那種似人非人的怪物所賜,並非是被狼咬的。看來一開始那馬書記就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阿秋喘了口氣,接著解釋他當初為什麼要將我們引進那個山洞。
原來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前麵說到阿秋還有一個妹妹,如今也到了快要家人的年紀了,可是這姑娘身子骨一向不錯,卻在眼下生了病,而且一病就臥床不起,整天高燒不退。這村子裏上上下下,懂得治病抓藥的就隻有藥老邪這老東西一個人了。雖然自從阿秋從那墓室之中出來了以後,就盡量避免跟這個藥老邪打交道,可是如今也不能看著親妹子在躺在床上受罪,於是隻好硬著頭皮去找藥老邪,請求他幫妹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