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佐換臉也不是第一次了，還記得他曾經是米亞嗎？女人的臉都能換，更何況是男人的，偽裝成鍾博，故意出現在喬茴麵前，更具有欺騙性和趣味性，這完全符合他的個性和行為趨勢。”方孝揚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事實。”
“你這麼一猜測，我也覺得十分像了！”方啟明叫了起來，“完了完了，這樣可怎麼抓？萬一他今天換成鍾博的臉，明天換成我的臉，或者你的臉，那根本沒辦法抓啊！”
方孝揚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他換的是假臉嗎？能夠一天一換的？”
方啟明愣了一下，“對了，我記得針對厲佐的臉，你曾經寫了一個報告，具體是怎麼回事啊？我沒來得及看。”
方孝揚回憶起自己寫的那個報告，道：“厲佐之所以換臉，是因為不滿自己本身蒼老的臉，他為了使得自己換過後的臉足夠自然，是使用真實人皮經過藥物浸泡之後跟自己本身的臉部纖維融合，最後還要經過一段的適應期，才得以成功，所以換臉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真的確定他目前是用了鍾博的臉的話，我們短時間內可以按照鍾博的樣子追捕他。”
“我的天哪。”聽完方孝揚的話，方啟明不禁感慨，“這個人是有多想不開，一張死人臉掛在臉上，他難道不怕晚上睡不著覺嗎？”
“怕？”方孝揚一陣冷笑，“你也是見過他的實驗室的，那裏全都是各色人體器官，包括小雯的小黑屋，你覺得像他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會有害怕這種心理嗎？”
“對，他已經瘋了。”
方孝揚看著電腦，歎了口氣，歸根到底，鍾博就是厲佐仍然還隻是個猜測，要有人去證實這個猜測才行。
方孝揚突然想到了喬茴，他當即抓住方啟明，“你剛剛說，鍾博是在時代廣場附近消失的？”
方啟明嚇了一跳，“是啊，哥，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方孝揚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能想要的，喬茴肯定也已經想到了，喬茴不是傻子，頻繁見到鍾博，也頻繁受到阻礙，她不會沒想到這一點。
也許鍾博這次從地鐵大廈出來，就是要去見喬茴！
喬茴，已經去證實“鍾博是厲佐”這個猜測去了。
“小茴可能有危險。”方孝揚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後在書房裏轉了一圈又一圈。
方啟明不明白，“哥，到底什麼意思啊？嫂子怎麼會突然有危險？這跟鍾博有關係？”
方孝揚這才跟他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鍾博應該是去跟喬茴見麵了，這次，喬茴一旦確定了，難保不會露出什麼破綻，隻要有一丁點，便會被可能是厲佐的鍾博識破，她真的很危險。”
“那怎麼辦啊。”聽方孝揚這麼說，方啟明也覺得喬茴很危險了，如果那個鍾博真的是厲佐的話，他可不是吃素的，向來擅長控製人心，喬茴又五年沒有經過心理實戰了，其實現在的心理素質是比不上五年前的。
這狀況真令人擔憂，但方孝揚卻什麼都不能做。
喬茴那邊不能有任何破綻，他這邊也不能有任何打草驚蛇的動作，方孝揚隻能握緊拳頭，隱忍地站在原地。
即使特別想帶人衝到時代廣場去保護她，但方孝揚也不得不忍著，從一開始，他們就都知道，這個間諜計劃一旦開始了，就不容許任何人有任何任性的行動和想法。
兩兄弟頓時在書房裏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
此刻的喬茴正在時代廣場第一街區後麵的一家酒吧裏，厲佐答應了她的請求並且讓她在這裏等著鍾博。
喬茴點了一杯血腥瑪麗，喝著烈酒，灼心的感覺才使得她稍微安定了一下心神，她知道把鍾博約出來是十分危險的，要心理素質十分過關才行。
喬茴一邊抿著酒，一邊注意觀察周圍的人。
然而直到血腥瑪麗喝完，身邊也沒出現一個看似像鍾博的人，也沒有看似像厲佐的人。
對方這是在磨煉她的耐性嗎？她才不會被打倒，喬茴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去舞池跳舞了。
沒錯，她之前一直是乖寶寶，是個白天上班，十點前準時回家的女孩子，但那都是因為身體裏麵有一個小喬晚上需要出來活動。
造夢島案子破了之後，嫁給了方孝揚之後，她也有了自己的午夜時間，遇到煩惱的案子的時候，也曾和方孝揚一起來過酒吧放鬆心情，現在普通的蹦舞已經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