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茴說完,還拍了拍放在自己胸口處的注射器。
方孝揚眼睛盯著她胸口,一熱,表情十分不自然,被自己的女人這麼調戲感覺既刺激又無奈,反正他都打算要死一起死了, 沒什麼顧慮了,既然被調戲了怎麼的都得配合一下。
方孝揚一俯身,直接把她抱起來,“是嗎,那我也告訴你,早在調查造夢島案子的時候,我便主動跟濱河市刑警隊提出了辭職,現在是普通公民一個,我現在要把我的注射器拿回來。”
喬茴驚呼了一聲,一邊護住自己胸口的注射器,一邊下意識地勾住他脖子,“你拿你的注射器,你抱我幹什麼?”
“我抱你了嗎?我抱的是我的注射器。”方孝揚還挺有道理。
……
“你們吵什麼呢。”驗血室裏突然打開門走出來個人,指著他們板著一張臉,“血液沒有病毒攜帶,沒法給研究室做貢獻也就算了,還在這裏吵吵嚷嚷影響別人辦公,你們好歹以前也在安全局下麵幹過,像什麼樣子!”
這話說完,方孝揚和喬茴都愣住了。
方孝揚內心升起一股狂喜,“你的意思是,她身上沒有任何病毒攜帶,可以走了?”
那研究員的表情恰恰相反,很不高興,他們一直都想見識一下厲佐的病毒計劃有多麼厲害,這會兒發現帶回來的喬茴血液根本就沒問題,而按照他們之前答應過的,不能再給喬茴做其他的實驗研究了,現在必須放她走。
研究員心情不好,沒搭理方孝揚,去報告張向軍去了。
方孝揚跟喬茴對視了一眼,狂喜從兩人的眼睛裏蔓延開來。
“孝揚,我能回家了。”喬茴還不能相信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方孝揚“嗯”了一聲,“回家吧。”
喬茴動了動,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另外幫我擋著,我把注射器拿出來啊。”
“現在害羞要人擋著了?之前塞進去的時候怎麼不怕被人看見了。”方孝揚低頭看了一眼她胸口,眼睛更熱了。
喬茴臉一紅,“那不是擔心你拿著注射器幹什麼傻事嗎,快點啊,幫我擋著。”
“不擋。”方孝揚竟然拒絕了,也沒把她放下來,抬頭找了找。
“你在找什麼?”
“WC在哪裏?”
喬茴想了想,“剛剛我看到有個人說出門右拐,盡頭就是。”
方孝揚立馬抱著喬茴出門右拐。
“喂,你有完沒完,趕緊把我放下來,你這個同誌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喬茴的臉紅已經蔓延到耳根了,他竟然抱著自己跟在家裏一樣竄來竄去。
“那也不及你,以後再敢亂藏東西,我看到一次收拾你一次。”方孝揚腳步很大,沒幾步便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這會兒剛上班沒多久,大家都在認真工作中,衛生間基本沒人。
方孝揚在門口停下來,看著喬茴問:“男洗手間,還是女洗手間?”
“啊?”喬茴真想踹他一腳,伸手去撈胸口的注射器。
方孝揚卻按住她的手,直接走進了男洗手間,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你幹什麼?”
“我要拿回我的注射器。”
“方孝揚,你的臉呢?”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臉暫時可以不要。”
……
五分鍾後,研究室那邊突然有人在尋找方孝揚和喬茴,知情人說看到他們往洗手間去了。
“兩個人高興壞了,抱著過去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就是,好歹曾經在機關幹過,怎麼臉皮那麼厚呢。”
“還是我們老一輩人的戀愛觀好,那時候從革命友誼升級到愛情,雖然沒這麼惹火,但也照樣幸福啊。”
研究室裏基本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學者、老教授,對方孝揚和喬茴的做法實在接受無能,再加上沒找到病毒血液的失望,不免多說了幾句。
張向軍的秘書嘴角抽了抽,慢吞吞地找到洗手間,看著關著門的男洗手間,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大聲對裏麵喊道:“不知道前濱河市警隊大隊總負責人方孝揚以及前濱河市刑警大隊法醫喬茴在不在裏麵!”
張向軍秘書故意把話說的十分“具體”,說完之後,立馬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慌張的聲響,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