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過了。”方孝揚指了指他的太陽穴偏上的頭發處，“就在這個位置，有一個細如針孔的微型傷口。”
“不可能！”喬茴蹭地站了起來，方孝揚這不僅是在質疑她的能力，還在懷疑她蒙騙警隊。
“話還沒說完。”方孝揚好笑地看著喬茴的激烈反應，“由於傷口受溫度影響迅速閉合，所以非常隱蔽，你通過人眼發現不了也很正常。”
喬茴這才恢複了些冷靜，重新坐了下來，“那按照方隊的猜測，陳大東是他殺？”
“不用猜測，是確定。”方孝揚說完舉起杯子，“第一次見麵，以茶代酒，敬喬小姐一杯，以後合作愉快。”
喬茴想著方孝揚的話，匆忙拿起被子，手上根本沒著力，啪地一聲被子摔在桌子上，還好穩住了沒翻。
“你表情慌張，行為不自然，心裏有話，還是秘密？可以告訴我。”方孝揚看著喬茴的視線突然有些認真。
“我沒有，我就是……昨天沒休息好，再加上陳大東媽媽一直懷疑我，我有點害怕。”喬茴照實說了。
然而她害怕的不是陳母，而是像昨天那種幻覺，她斷定自己沒販過毒，但是毒品卻出現在她家冰箱裏，現在她也斷定自己沒殺過人，會不會也出現類似的幻覺？她的人生已經變成了一切皆有可能的靈異現場。
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方孝揚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方孝揚也沒追問，隻是審視了她一眼，在飯菜上來之後專注用餐。
“我申請下午對陳大東進行二次屍檢，一定把死因弄清楚。”喬茴想了想，還是對方孝揚道。
“吃飯時間，不適合討論屍體類的話題。”
“你……”喬茴臉都黑了，這話題明明是他先挑起來的。
但是誰讓他是領導呢，這頓飯注定被牽著鼻子走，喬茴認了，悶頭吃飯。
回去的時候，方孝揚突然關心起她的睡眠，“一般什麼時間睡覺？”
“十點半。”喬茴沒有絲毫猶豫，因為她的生物鍾很準時。
“巧了，我那個犯人，生物鍾也相當準時。”
“……”
喬茴這頓飯，吃的不僅是一頭霧水，還一頭冷汗，她不知道方孝揚請自己吃飯的目的是什麼，但總覺得他來者不善。
喬茴吃完飯一回來，便在辦公室被劉姐她們團團圍住。
“你個小妮子，老實交代，你跟方隊是不是早就認識啊？”劉姐揪著她問，其他幾個女孩也眼巴巴地看著喬茴。
喬茴搖頭，“不認識，你們誤會了，他找我就是想了解些情況，工作相關。”
“他要了解工作應該找曹隊長啊，怎麼找你了呢？剛剛你們一起回來的時候對視的那股火花，我還以為你們之前就認識呢！”劉姐說的一臉興奮。
喬茴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這些人不知道方孝揚那股火花的可怕，再被方孝揚那股火花籠罩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短壽幾年。